闻言,那柔芷的面上一僵,再无言语。
夜澜樽却是没听明白这些人究竟在说什么,只深深的瞧着面前的芥然,眼中满是试探与防备。
他竟不知那女人何时是芥然屋中的人了?
只见鹰隼一般锐利的眸子瞧着身后的人,“本座竟不知,她何时是芥然神医房中之人了?”
这女人以前便执着的想要来寻芥然,他原本只想着是二人的情谊深厚,再加上还得为小奶包看病,现在瞧来,竟是他太过信任了。
“我自是芥然屋中的人,不然,还能是以何种身份前来参加这妖神界的秘法大会呢,难不成指望荒芜帝尊带我来吗?”
身后,一直沉寂的人却是忽然发声,只看呆了旁边的玄赐钦,一时竟反应不过来这是何种场面。
原本芥然心中还是带着几分对夜澜樽的敬畏,早些年他便听闻过这荒芜帝尊的丰功伟绩,什么手刃四大仙兽,一人执掌天界,本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物,现今瞧来,也不过是一个为女色所昏头的男人罢了。
“你说什么!”
身后,夜澜樽只黑着眸子,眼中一瞬不瞬的盯着身后女人的身影,喉咙一阵发紧。
“哼,尊上既然已经温香软玉在侧,还是好生照料着吧,莫要再观望别处的姑娘,我瞧着这柔芷公主身子柔弱,说不定等不到与天齐寿呢!”
这话实在狠毒了些,夜澜樽本就带着火气,现下眸子中越发不悦。
“柔芷如何,怕是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身后,风绝仙只听着这话,嘴角讽刺的弧度越发上扬,只径直拉住芥然的衣袖,眯着眸子瞧着那处的男人,“想不到帝尊竟是如此护短之人,哼,即使如此,那便将人护好才是,省的她到处招摇,惹人厌烦,再这般,我可容不得碍眼的东西在眼前乱晃”
言罢,风绝仙冷淡的呲笑了一声,再不愿瞧见面前这二人,只径直拉着芥然出了宴会。自己本就和夜澜樽没什么关系,何必为这两人动怒。
只是今后,万万不可让他带走小宝就是了。
旁边,一直呆愣着的玄赐钦只瞧了瞧面前的二人,忽的急忙跟了上去。
一时间,只留下夜澜樽一人瞧着几人的身影,若有所思。
此番争斗,柔芷算是大失脸面,她自在夜澜樽身边这么久,因着自己的父亲是夜澜樽的师父,且自己又对他有救命之恩,处处受人敬仰,从未受过这般委屈,还是被勾引夜澜樽的贱女人中伤,实在是奇耻大辱。
见夜澜樽还在瞧着那处,她眼眸中愈发黝黑。
“尊上,柔芷心口好疼,是柔芷拖累了您,这身子病病殃殃的,不该非要陪您下来这里的,还因着我害您名誉受损,实在是我的过失了,都是柔芷的不是!”
说着,柔芷便作势哭了起来,眼中盈盈掉下一滴清泪。
夜澜樽面上却是不为所动,面上露出几分为难,若不是当年她挺身替自己挡了一击,也不至于心疾难遇,“不怪你,你的身子羸弱都是因我之故,至于旁的,你不必自责,本就是我欠你的罢了。”
欠她的?这句话,她已经听了太多遍,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欠她的吗,难道他对她就没有片刻的动心吗,她不信,她不信!
“尊上,你是对方才那女子动心了吗?”
言罢,那柔芷眼珠便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人,生怕错漏了一定半点儿的消息。
夜澜樽却是皱了皱眉头,动心?动心是何物?
他半晌吐出一句,“并未,只是之前与她有所愧疚,想弥补一些罢了。”
只说着,眼神却还一直盯着远处的方向。
柔芷瞧得真切,一时间心下不知是该悲伤还是该松口气。
“罢了,你身子不舒服,我先让人送你去后面歇息一会儿吧。”
言罢,还不等柔芷说些什么,便径直将人交给渐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