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撞死在牢车中。她的父皇就在旁边,一路上没有求饶痛苦过,可此时也不禁老泪纵横,跟着段后撞死在一处。
遭此巨变,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他们以为淑婉公主此次来最重要的就是将父皇母后救出来,乍此痛失双亲,还不知道会有什么表现,都去看淑婉公主。
可淑婉公主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说一句。执起啼哭不止的幼妹的手,带上其他女眷,离开了京都。
蒙古人重诺,这一路上也确实没有人拦阻,她们一群女子翻山越岭,回到了大理,有从头、收拾旧家园,淑婉公主也从此再没有出现在中原中过。
又是百年。
中原突然出现一些武功高强的女子,她们都姓段,都来自大理,使用的武器也无一例外都是紫色绸缎。
她们就是大理段氏。至于为何淑婉公主的武器是长剑而她们的却是绸缎,是史册的记载有偏差还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大理段氏也不是没有男子的,但终归不多。他们以女子为血脉,代代相传,孩子都随母姓,几百年也传承出了一个庞大的家族。
两百年前段氏又出了一名惊才绝艳的女子,名段天绫。她以自己的名字命名手中长绫,才貌无双,武功卓绝。
她曾在歌妓画舫中喝得一壶风月,醉酒之时拿起手中长绫,跳了一段《翎琼》,引得众人叫好。许多年后人们还念念不忘那一舞的惊艳,当真是“舞余裙带绿双垂,酒入香腮红一抹。”
从此,一醉舞翎琼,风月惊天宫。也因此,那绸缎终于有了名字,为段天绫。后世者无人见过那位绝代风华的女子,但无人没听过这个传说,也没有人不赞叹大理段氏的风流气。
不是只有大理段氏的人才用紫色绸缎为武器,但只有段氏的女子能够真的做到人绸合一,能有跌入尘埃不减半分的风雅气。
龙絮薇点点头,表示也做出了同样的判断。她的目光落在女子伸出的白皙手臂上,那里有块脏污的印子,像是脚印。她蓦的就不好意思起来,蹲在女子身边,也不嫌泥土,轻轻将她扶起来。
许逸柯也走过来帮忙,可是女子这样微弱的气息早就站不住了,许逸柯一屁股坐到泥地上,将女子轻轻揽在怀中,让她以一种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中。
许逸柯这样的姿势是看不到女子的正脸的,挤眉弄眼地示意龙絮薇看。
龙絮薇看到女子的眼睛渐渐睁开了,露出一对细长的眉目,或许是刚刚已经听到龙絮薇和许逸柯的对话,此时没有惊讶,眸子无波无澜,甚至都不聚焦。也许是在这里不吃不喝待久了,脸部凹陷,眼窝也凹陷,皮肤又惨白,像是只有个皮囊松松垮垮架在骨头上了。
龙絮薇不禁有些心酸:“你是谁?怎么会来这里?别怕,”说到这她指了指许逸柯,“他把机关打开了,我们送你出去。”
谁知那女子却轻轻地摇摇头。
女子的身体卧在许逸柯身前,没有温热柔软的触感,只有泥土的冰冷和僵硬。许逸柯知道她已经是无力回天,怕是毒圣手百草折和白药仙亲临,也只能摇头了。
女子摇头,应该就是了解自己的身体,知道出去也是无用了吧。
可是龙絮薇没见过死人,更不想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她搭上女子纤细得吓人的手腕,脉搏微弱得她已经感受不到了。但是龙絮薇还是坚定地说:“我们带你出去,给你找大夫,你只是饿了,可以恢复的。”
女子还是摇头,她反握住龙絮薇的手,颤抖着,哆哆嗦嗦地在龙絮薇手心中写字。
龙絮薇细细分辨女子在她手心处写的笔画,然后问:“段嫦凝?这是你的名字?”
女子点点头,然后继续写。
“岳…岳…戟、卓乞?”后面的字笔画太多,可是段嫦凝的手指越来越虚浮无力,划下的笔画轻得像是蚊虫短暂的停靠。龙絮薇仔细分辨,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