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墙上画的竟然是密密麻麻的黄皮子!
无数的村民聚集在这面墙下,品头论足的看着墙上的画,与此同时,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
“不知道是哪来的这个狗屁道士,害人啊!”“可不,赶紧撵出去得了。”
我站在人群尾端,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在一瞬间,我也怀疑,我不图财不图利的玩命,究竟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被人骂?
一种因为不公而冒出的愤怒正在我心里一点点的燃烧,任谁脑袋上多了个这么个屎盆子,心里都不会好受。
我皱眉凝视着这群人,看了好久,心里的愤怒被我长久以来的道教素养慢慢压了下去。
我看着他们,忽然明白,为什么乱世的时候,道士都会下山,而盛世的时候,道士们又回归于山林。
答案,就是眼前这些不曾开悟的人,我存在的价值,就是让他们能在浊世之中,寻到一丝头脑清明。
想到这,我心里也就释然了,非议,甚至是辱骂都被我抛在了脑后。
我让虞澜在大门口等我,我自己则慢慢的走到人群当中,一个陌生人的加入,让这个小群体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我平静的看着他们,甚至脸上还挤出一个笑容:“你们继续,别管我。”
背后讲人坏话,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这群村民的脸上,一个个或多或少都漏出一丝的窘迫,刚才愤世嫉俗的那些言论也转而不见了。
我笑了笑:“麻烦让一下。”
说着,我就挤到了人群最前面,仔细的端详着墙上的大作。
黑色的笔墨把墙上画的一点缝隙都没有,无数的黄皮子密密匝匝的叠画在一起的,虽然看起来杂乱无常,但仔细看去,却发现暗含规律。
黄皮子或哭、或笑,或呲牙张口、或眼含贼光,总之,形态各异。
而在这黄皮子画像之上,赫然摆着几个朱红色的大字:妖道不死,全村陪葬!
这一下,我瞬间明白为什么这些村民的举动为何如此激烈了,邪教现在已经发现我了,而且鼓动村民来彻底搞死我!
在某种程度上,我必须承认,邪教的智商,确实高的离谱。
虞澜的惊讶程度不亚于我:“这是想把你彻底搞臭啊?”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我心头,我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丝丝凝重:“往前走走看吧。”
说完,我抓着虞澜的手,快步的往前走着,不出所料,村子里到处都画满了黄皮子的画像,甚至连居民家的大门也没能幸免于难。
映入眼帘的,都是相同的话:妖道不死,全村陪葬。
虞澜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东西:“一晚上能画出这么多画,应该不是人干的吧?”
确实,能在一夜之间画这么多东西,不像是人力所为。
我转过头,不解地问道:“这群人为什么会知道咱俩在这?”
虞澜反问道:“所以是谁出卖了咱俩?”
我叉着腰,喘了口粗气:“行了,该看的我都看见了,回去问问那个什么大麻子。”
当我和虞澜返回到二柱子家里的时候,这俩人还在地上躺着,见我俩回来了,连忙爬了起来。
我冷声问道:“你们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
大麻子颤抖着回应道:“是、是村长,村长告诉我们的。”
一听见“村长”两个字的时候,我心里抽搐了一下,一瞬间,一股说不清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是被出卖的愤怒,亦或是全力以赴以后,被背叛的悲凉,我说不清。
只是觉得,隐隐约约有一股气,堵在胸口,说不出,又咽不下,卡的人十分难受。
我深呼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保持平稳:“你能为你刚才说的话负责吗?”
大麻子皱着脸:“爷爷啊,都到这时候了,你觉得我敢逗你吗?”
我把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