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想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啥是重点,反正就是魔障了。”
“大哥,你总得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吧?”我看着一脸发懵的二柱子,更加无语了。
二柱子想了想,一拍椅子扶手,大声说道:“我这么跟你讲吧,这孩子现在就是迷迷糊糊的,经常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甚至有自杀的倾向。”
我把头转到村长这一侧,问道:“这,跟春妮的症状像吗?”
村长不假思索地说道:“确实挺像。”
我点点头,但没明确表态,这世界上相似的东西太多了,不可一概而论。
我又问道:“孩子现在在哪呢?”
“我家。”
我忽的一下站起身子,长出一口气,对着虞澜歪了歪头:“今晚有事干了。”
虞澜抿嘴笑了笑:“救人是好事,我陪你。”
我回过头,看着二柱子:“那就别愣着了,走啊。”
别看二柱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对我还挺客气,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二柱子笑呵呵的说道:“好好好,这太好了,咱现在走。”
而这时候,村长拉着我,担心地问道:“那、那什么时候还能看见春妮啊?”
一说到这,我也有点犯愁,刚才那股子风来的太怪,具体原因,我也不好下结论。
想了想,我说道:“这样吧,明天晚上,我再来你家,还是按今天的东西准备。”
村长用力的抓着我的胳膊,恳切地说道:“那你一定要来啊!”
“放心吧。”
说完,我就跟二柱子出了门。
月色朦胧,村路崎岖,一行三人出了门,顺着村长的路直着走,好一顿磕磕绊绊之后,终于到了二柱子家。
二柱子从门槛下翻找出一根钢签,插进锁孔里,熟练的撬开了门锁。
这一通操作,给我和虞澜看的一愣一愣的,我压低声音问道:“这是你家吗?”
二柱子毫不在乎地说道:“是啊,我平时总丢钥匙,时间久了,我也不带了,用这玩意挺好。”
说完,还冲着我晃了晃钢签。
我更无语了,村长刚才就说他是高槛村的无赖,现在一看,真没说错,谁家正经人回自己家还溜门撬锁?
而我身边的虞澜,倒是显得有些紧张,虞澜用力的扣了扣我手心,低声地说道:“这人到底靠不靠谱啊?”
我笑了笑,同样低声的回应道:“没事,不怕他有花花肠子。”
在来的路上,我早就盘算好了,我现在也摸不清这二柱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倘若一切风平浪静,那就还则罢了;可一旦发现他有什么异样,我就先发制人,顺便看看能不能挖出新线索。
这笔帐,怎么算也不亏。
二柱子推开大门,我们三人鱼贯而入,本就逼仄的院子里堆放着数不清的杂物,歪歪扭扭的木栅栏仿佛随时能倒,遍地的动物粪便如同雷区一般,一个不注意,就踩个满脚。
一直大大咧咧的二柱子,此刻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他自顾自的讪笑起来:“平时就我自己住,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准确的说,是我不知道说啥。
在我们这面的农村,二柱子这种人,即使不干什么坏事,也会被旁人称做“二流子”不为别的,就因为懒。
二柱子拉开房门前的灯,暗黄色的灯光给院子带来一丝光明。
我不解地问道:“咱们不进去吗?”
二柱子指了指一个低矮的房子叹了口气:“人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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