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猩红色的嘴唇占据了她半个脸,口中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尖牙,原本应该是眼睛的位置,此刻是发黑的血洞,我俩的距离不足一米,就这么互相对视着。
“啪嗒……”
她烂鸡蛋一样的口水滴在我的左肩膀,我大骂一声:“操!”
我明显感觉到,左肩膀被一股寒冷刺痛,这鬼不知道多大怨气,隔着我肩头的阳火,还能如此刺骨!
她趴在天花板上开始颤抖,一阵呜咽声由小到大,突然,她猛的一张口,嗷的一声就冲我扑了过来。
我一个鹞子翻身,堪堪躲开她这一下子,此刻,她如同四脚动物一般,趴在地上,扭动着身体,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我连忙掏出山鬼钱,一下就砸了过去!
老话说“宁死千头猪,不听夜鬼哭”,这话有道理,能哭的鬼,各个都是怨鬼,它们干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怨鬼算是最难处理的鬼,它们已经有了灵智,且清晰的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心里又气又恨,怎么就住这么个倒霉地方呢?
但我心里也清楚我来这的目的是什么,我得尽可能的保存体力,所以,我决定先谈一谈。
我把三清铃拿在手中,用力的晃了一下,说道:“你也看见我是干啥的了,我劝你别干傻事,你要有啥委屈,你就跟我说。”
但这女鬼忽然迅速的爬了下来,当着的我的面,拧着身子站了起来,她把身体诡异的拧成了麻花状,瞅着我说道:“我想你陪我跳舞,你愿意吗?”
我板着脸,冷冷地问道:“是不是没得谈?”
她不接我的话,依旧像个麻花一样,说道:“我活着的时候最想跳舞了,你不是道士吗?你不是了人心愿吗?你怎么就不能陪我跳了呢?”
本来这一宿就不消停,觉睡不好,肝火就变得很旺,加上我现在最烦这种胡搅蛮缠的主儿,有什么话不会痛快儿说,按东北话说,这唠嗑太艮了。
我他妈也不想跟你唠了!
我冷笑着说道:“你让我陪你跳舞?好啊。”
说完,我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了过去。
这女鬼看着我,轻声说道:“搂住我。”
我点点头,说道:“嗯,我搂。”
“我搂你妈!”
说完,把三清铃当大印用,直接砸了下去!
三清铃的威力虽说不如大印,但毕竟也是道家正统法器,对付这种道行不深的鬼,也没啥问题,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拍她身上,也拍的她惨叫连连。
这女鬼被我砸出去一个跟头,怒目的盯着我,继续向我冲了过来,虞澜迎面撒出去一大把麻黄,女鬼速度太快,刹不住车,兜头吃了一嘴。
乖乖呦,麻黄本来就是治邪寒的药,这现在吃的满满登登的,啧啧。
女鬼这次彻底受了重伤,再没有反抗的本事。
她无力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就短寿!”
我心里知道,能成为怨鬼,肯定有心结,既然凑巧遇见了,那就帮她一帮,顺便给自己积累点功德。
于是,我张口说道:“现在能好好说话了么?寿命都是天定的,你要有啥心愿,就抓紧说,别在这瞎晃悠了。”
这下,女鬼换上了一副姣好的面庞,杏仁眼,半月鼻,谈不上多好看,但仍在人堆里也算是比较显眼那种。
这女鬼哭哭啼啼地说道:“本、本来,我已经进到了模特圈,但就是嘴巴长的不讨喜,我就去医院做了个手术,那黑心医院用的硅胶是工业硅胶,我整个脸都烂了!好好的一张脸,变得像烂肉一样,每天冒着恶臭的脓水,我说话的时候,烂肉像下雨似的,劈了啪啦的往下掉!”
女鬼越说越愤怒,嚎啕着喊道:“我爹妈嫌我恶心,愣是给我塞这么个破地方,我招谁惹谁了!”
以前都说“鬼哭狼嚎”总觉得是个虚拟词,真正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