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情也会听个话头话尾,话里话外。于是柔声道:“既然不是,我们何故纠缠人家?”
中年妇人道:“只怪他今日出门不利,背时倒霉,撞着我这个年久的怨妇,不找他消怨难道找那个毛头小子去。”
红衣少女不禁看了看那边的汉子,回头道:“既然你要找这老头消怨散气,女儿替你杀了他就是。”说着将手里软剑迎风一抖,瞬间笔直。二话不说,直接就刺蓝衣老人咽喉。
中年妇人吃了一惊,正要喝阻,却见门外箭一般飞进来一男人,喝道:“我来杀。”言毕,手中的雁翎刀已递到了蓝衣老人面前不及两尺。
比及蓝衣老人双掌对立发功扣住刀锋时,刀尖离胸口已不到三寸,正不住的左右摆动。虽然内力径直凝聚于双掌之间,但余力任荡得周围劲风狂流,众人衣袖起舞,如刀割面。
蓝衣老人显然内力深厚得多,若非如此,双方内力相悬不大,是根本封扣不住的,有点像千斤拨四两。
那人见刀斩刺不进,如插入树木一般被死死夹住,猛一下才挣脱出来,登登登退了三步方得稳住身子。
那人得脱,挥动手中雁翎刀急急发难,一连朝蓝衣老人就砍了五刀。蓝衣老人挡开一刀,顺势取下背上之瑟,第三刀架开时,瑟已离囊,平稳落于双膝之上。
此瑟大异于常琴,竟比琴大出一半之多。厚重而黝黑,整乌木雕制而成,一弦有一柱,没有音位。粗细不一,排列得密密麻麻,足足五十弦不少。
这瑟本也是失传了近千年的方物,却在他这里现了出来,不懂之人倒多以为是琴的怪胎。
那人第七刀正斜撩过来,瑟声已起,刀似乎听得懂瑟声,闻声就往旁边偏去。
刀带手,手牵人,连同一起插入旁边木柱上。那汉子一拔不出,再一撬,把柱子都撬下来一块,刀才脱柱。
店里所有人被这劲气一催,个个掩面倒退,远远避开。其他客人内力不济,抵抗不住,已夺门而逃。
那人奋力砍了二十几刀,斩、劈、刺、挑都用了出来,所用的是山东雷家的“雷霆刀法”,在山东一代名声大噪,极少有人敢去试刀。而今日被他使出来,却杂乱无序,不成章法。
其实并非刀法不行,也不是他武艺差劲,是被瑟声拨乱了他的刀法,导致杂乱无章。
蓝衣老人每拨一弦,内力就注入其中,配合他奇妙的瑟艺。可曲可直,可攻可守。如此无招无式,却让对手无可如何。
那人见讨不得半点便宜,就趁着对方未下杀手时,抽身跳出门外,叫道:“有种等着。”
蓝衣老人按住瑟弦,静静不说一句话。少许,那个中年妇人走了过来,正待问话,忽然门外又闪进来了两人,他们朝着店里打量了一下,就转身对那刚才的汉子道:“木龙兄弟,是不是你又和他们吵嘴了?”
他们口中的木龙兄弟,正是嘴碎的花木龙,这两人就是文一剑和沐云。
他们自被吴定龙遣走之后,一路走来,时下至此。花木龙喜欢热闹,就不与他们在江边赏景,自己过来这边转悠。
他早在门外看到少女被欺,不平之心由然而起,于是就有了这端事故。
花木龙回道:“不是我无端生事,要和他们吵。三哥四哥,今天的事有点趣味。”
他们五人虽然称兄道弟,却没有结义,也没有正式称呼,这三哥四哥,也只是论了个长幼,随口叫来。
花木龙性子直,有话就说,全不看别人脸色行事,只管叫他们哥哥了。又因百里飞的一言,他把易过新都算到自己兄弟中的一列。
文一剑道:“这位阿姨,我这兄弟言语一向直鲁,有得罪之处,望乞见谅!”
中年妇人看他英俊洒脱,说话谦恭有礼,也客气的道:“年轻人几句粗言犷语,无伤大雅,倒也听得。难得他有一颗不平之心。”
沐云微笑着道:“好兄弟,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