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过新在集市买些糖食果品,购了些衣物等生活用度,打成一包,负着徐永艳入山来。
野外无人打扰,比较清静,是养伤的佳选。客栈是不能再住了,之前所发生的情况他都知道,一时大意没料到事情的严重性,现在都惭愧。
洞穴裂缝,山里不少,能遮风避雨的就好。
他大步进入山谷,走了几里,在一处溪边旁找了个洞穴,便置身其中。
他将徐永艳缓缓放下,耳倾目顾,默默的瞧着她的变化。到得天黑时,徐永艳身体已全部复苏,手脚会偶尔一动,呼吸渐渐正常,现在只等她慢慢恢复意识。
他激动得有点不敢相信,双眼不疲不倦的瞧着她,似乎看不够。
这时心里已然静下来,看着她白皙的面容,心思便随着意念回到了过往,想着以往的一切。
看眼前这个朝思暮盼的人,便回忆着过去,眼睛痴痴的看着她。一切如迷如梦,却又是真真切切。
一阵轻风吹来,只觉脸有凉意,顺手抹拂,泪水已湿了脸。
他虽然多愁善感,却不愿多愁善感,过往的事也不去抱怨。
因为他把所有不幸的厄运,生离死别,都看得淡了,远不像以往那样执着。
看她静静地躺着,呼吸均匀,生命已然无忧。一时别无他事,就大手大脚弄来些石头砌在洞口,有半腰多高。又找来些干柴,包裹里翻出来火折子,就洞口边壁处笼火一堆。又取点雄黄来撒在洞外,以防肖小蛇虫,倒几棵大树堵在洞口,这才放心离开。
在平时,倒也不用这么的麻烦,只就他现在的造化,银河真气一作,三五里内有什么虫鸟,他都能察觉。
但此时徐永艳体内还残留着陨石,这个事情他是时时刻刻警惕在心,银河真气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用的了。
那些残留的陨石,以后要怎么清除他还不知道,除了用银河真气催化它,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徐永艳躺在火堆旁不远处,干柴烧得皮皮杂杂的响,烟雾顺着洞口缭绕而上,她可以吸收到一部分热能。
不一时,身体开始缓缓升温,肤色渐渐由白转黄,四肢不再僵硬,接着心跳增强,呼吸均匀,变粗变大,全身脉搏恢复正常,如初生婴儿,就地哼了一声,把身子侧翻过去。
易过新想找点野味,游在山谷中,运起内力,如脱兔一般迅捷。但也只敢在方圆三五里内,不敢离得太远。
搜索一会子,没有什么发现,便在沟里坐下来,准备吃点水,却发现前方有些动静。
以为是獐兔之类,心下正喜,俯身仔细一看,却是个人影在走,虽是距离七八丈远,但他有了银河真气后,目力已远远超过常人。他心中一紧,随地想到了徐永艳,便轻轻隐匿在树后。
等那人只离五六丈时,树荫下定目一辨,发现是之前被自己收拾的亡魂。暗道:“不好!若动起手来,我顾忌着不敢用银河真气,如何是好?虽然内力任可制服他,倘一时疏忽,用了银河真气,那可不得了。”回身一弹,便往山洞跑。
亡魂打听得易过新抱了垂危病人进了山里,三魂这才趁夜进山搜索,来报白日之仇。
三魂事后推敲,算准易过新多半只会些邪魔妖术,如一见面就下杀手,或背后偷袭,或三魂联手,必可以报仇。
易过新在树后晃动,他已看在眼里,见他身轻如燕,不敢紧欺,只远远跟踪过来。暗中联系另外二魂集中。
易过新迅速回来,掀开树木木,翻身跳进洞来,却已经不见徐永艳躺在地上。
他忽地吃了一惊,洞不大,一眼就能到个尽头,哪里还有徐永艳,这一惊之下,如凭空挨了个霹雳。暗道:“是了!他们记着那点仇恨,趁着我不防,将人带了去,哎!天意啊!”
跳出洞来,惶惶无措的举目四望,下面沟底溪水边的一个大石上,却坐着一个人,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