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哎~把那货物全拿来给我一下阿”
正当我工作的出神,小玲突然的说话声着实让我懵了圈
我:“哦”
小玲:“从下面递过来”
她用表情告诉我从桌子底下递给她
正当我放下烙铁准备给她递过去时她不停告诉我怎么做
小玲:“把箱子一起踢过来”
小玲:“从下面踢过来”
我:“哦”
小玲:“我懒得再走过去拿了”
她带着些家乡的口音娇嗲的说到
我忍着从手臂一直蔓延至大腿的鸡皮疙瘩的痛苦:这是又抽哪门子的疯,我又不是男的
精明的她觉得:扮乖巧、扮柔弱、扮娇嗲……反正就是各种装对友好的人际关系总没错
——她成功了
她的装让我觉得她是个平易近人、善良的、好说话、不会嚼舌根的人
小玲:“就这么多了吗”
小玲:“还有吗?”
小玲从桌子底下将箱子拉出,看了看只有半箱多的货物有些不可置信
我:“没了”
四眼相对,彼此都略显尴尬的很快的又低头工作起来
我不知道我们到底在尴尬什么
——或许是彼此都很陌生吧!
小玲:“桌面上没有了吗?”
不放心的小玲还特意的提醒着
我:“没有了”
小声小气的回答完后,我还特意的扫了眼自己的工作台,确定真的没有遗漏的了
小玲:“哦”
阿宇:“就这么点了”
工作中的阿宇也随之低头看了眼旁边的箱子说到
小玲:“是呀!就剩这么点了”
小玲也随之低头看了眼箱子内的货物
小玲:“昨晚你们干嘛啦”
阿宇:“没干嘛!宿舍睡觉呐”
小玲:“没出去玩吗?”
阿宇:“没有”
小玲:“哦”
不但我韩雅斯是话题的终结者,原来有时他们、她们也是呀
是的,我叫韩雅斯,人如其名:一个言行举举看起来斯斯文文体态却长得不怎么斯文的“哑巴”
我所说的“哑巴”并不是真的哑巴,而是少言寡语
我自认为我并不是个少言寡语的人,那只是针对我认为不熟络,与工作上牵扯太深的的人
如:我的上司、领导
……
不知不觉中往这一坐就是三四个钟,又到了晚上下班的时间了
当所有人都提前几分钟停下手中的工作准备下班时,只有我还在认认真真的拿着烙铁,直至下班玲敲醒
你以为我不想像他们一样提前准备下班,提前休息一下吗?
——我也想呀!
可自卑又懦弱胆小的我不配拥有这样的“提前”
自知自己的短板,只有勤奋的工作才会有一线不被开除的生机
……
下班玲敲响,大伙一窝蜂似的往外涌
自卑而又懦弱的我只能远离人群,慢悠悠的走在队伍的后头
这才使我敏感脆弱的心脏得以喘息、安宁
……
万家灯火的夜里,合着外套躺在已经没有了一丝温度的床上,望着头顶的灯光,静静的舔舐着内心的创伤
委屈的我无声的落下了两行清泪
此刻,我对远方的家乡、亲人思念更甚
裹紧那张从千里之外带来的被子,闻着上面还未散去的熟悉味道
希望以此可以缓解对家乡的思念之情
即使是流着泪的我也不忘记自己在宿舍的使命
——打开热水器,烧水洗澡
这一切都是我流着两行泪汪汪的眼泪完成的
热水冲涮下的眼泪慢慢的终于得以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