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辞扫视了那些低着头的人,其实他没有任何资格在这里教育他们,
因为,对于他来说,那些死亡的生命象征着希望的逝去,
可是,对于这些人来说,是从此以后彼此之间的羁绊,便只剩下回忆了。
朱辞没有用太过严厉的语调,又或是激昂的声音说话,
他只是平淡地,十分平淡地开口,
“可是,第一次如果可以那些病重的伤员,那第二次是不是可以抛弃一些轻伤员?
第三次是不是就可以抛弃无法跟紧我们步伐的同伴?
那么,第四次就可能为了活命而抛弃我们的信仰。
我们战斗,坚守的是信仰和未来。
我希望各位不要在那些伤重人员面前说这些话,
他们和你们一样,为了保卫天衍宗,拼了命地战斗,
对,没错,我是下了命令,
可是你们难道能够说他们心中自己就没有一股狠劲吗?
难道不想为了保卫自己的宗门而战斗吗?
人活着不是为了活下去,而是能够活出自己。”
朱辞有些疲惫地叹了一口气,他身上的伤也很疼,连站起来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伤口撕裂的疼痛,
可是,有些道理,他必须得要告诉这些年轻的孩子们,
这些孩子们并不是有什么坏心思,他们只是太害怕了,
他们不懂得什么叫做同伴,不懂得什么叫做扶持,
朱辞要教给他们,他要告诉这些人,世界上一定存在着什么东西,是比活着更让人满足的。
……
孤尉看着座下的闻卿远,
“盘龙峡失守了,朱辞少了一只眼睛。
卿远,你能看到这个结局吗?”
闻卿远站起身,她对着孤尉轻轻地笑了笑,
“孤尉,我看不到,
仙魔大战并不在原本的故事中。
你很厉害,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是你改动了故事,对吗?”
孤尉的眼神没有变化,他依然温和地对长闻卿远笑,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承认。”
闻卿远收回了自己的笑容,她有点看不懂孤尉了,
又或者说,其实从见到孤尉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有一点能够让她看不透的东西,
“值得吗?
孤尉,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可是,你不应该把天下人放到你的棋局中。”
孤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像是不懂闻卿远在说什么一样。
“卿远,我不会把天下人都放进来的,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孤尉,”
闻卿远的声音像是带了些许的怒意,可是她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她依然只是看着孤尉,
“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没有人有资格阻拦你,
但是,如果你的这件事情让很多人都无法去做他们喜欢的事情的话,
我只能说,你是自私的。”
孤尉看着闻卿远,他觉得闻卿远应该是生气了,
但是……
她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啊~
孤尉笑着走到了闻卿远的身边,他替闻卿远将一缕碎发捋到耳后,
眼神中是说不尽的缱绻和温柔,
这是他最宝贵的珍宝,是他无法割舍的全部,
他愿意为了这个人,去做一切腌臜之事,只要,她能留下。
“卿远,我已经没办法停手了。
而且,就算我能够停下来,你也不会答应我的要求的。
我是知道你的,你那么美好,那么强大,又那么的……
残忍。”
他收了手,还顺便蹭到了闻卿远的炼丹,他的眼神和闻卿远的眼神相交,
“你太冷漠了,卿远。
你根本不会爱上别人的,
闻卿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