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陆崇南的泪水就汹涌而出,
“渊渊,快去医院,快走啊。”
他不知道为什么沈灵渊还能笑着对他说没事,
明明,明明血还在往下滴,
明明最疼的是她,
陆沉甫走到她的身边,一言不发,拉着她就往车上走,
陆崇南亦步亦趋的跟上。
一路上都是沉默。
“谢谢你呀,小叔叔,来得真的很快,而且非常及时。”
陆沉甫连闯了三个红灯,他根本分不出心回答沈灵渊,
“别说话了,马上就到医院。”
陆崇南眼睛通红,坐在她的身边,好像想说什么却又看起来十分害怕,
沈灵渊好笑地用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陆崇南的脑袋,
“好啦,阿南,没事的。
这只是小伤而已。
这个事我不想告诉我父母了,笔录签字什么的就让小叔叔来吧。”
陆崇南抽噎着点头,
“你别说这些了,渊渊,马上就到医院了。”
......
“需要缝合十几针,不影响手的正常使用,但是以后还是尽量减少弹奏乐器。”
医生语气严肃,
听了医生的话,陆崇南和陆沉甫都是沉默着,他们害怕沈灵渊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结果沈灵渊比他们看起来心态好多了,仿佛不是自己的手受伤了一样。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见小姑娘没有消沉大哭,而是这样冷静,医生也于心不忍,
“你自己平常可以进行一些康复训练,我相信很快就能恢复的差不多的。”
沈灵渊点点头,在疗程结束后,就和陆沉甫,陆崇南离开了医院。
陆崇南死死地咬着下嘴唇,他想,
渊渊以后都弹不了琴了,原因就是他的鲁莽。
越想,陆崇南心里就越是难过,
沈灵渊看出来他的想法,扑哧一笑,
“喂,阿南,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是在自责吧?”
见陆崇南默认,沈灵渊好气又好笑,
“陆崇南,伤害我的人是劫匪,不是你,
你在这里难过什么?”
陆崇南转过头,看向沈灵渊,
“可是,如果不是我......”
沈灵渊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阿南,只有伤害我的人才应该对我的受伤付最大的责任,
你是和我一样的被害者。”
陆崇南不说话了,他做不到像沈灵渊一样,永远保持理性。
陆沉甫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沈灵渊,
沈灵渊一愣,
这才发现男人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
沈思夫妇和陆宇夫妇回来了,除了换了一名司机以外,整个家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沈灵渊的手恢复地很快,她甚至做了去疤手术,就是为了不让夫妇俩担心。
陆沉甫和他们一起吃了顿饭,算是散伙饭吧。
饭桌上,沈思和陆宇一直在感谢他照顾了孩子们,
陆沉甫端起酒杯敬了他们,
“我也从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不必谢我。”
沈思和陆宇面面相觑,觉得这是他在客气,
两人心里倒是觉得这位传言里目中无人的陆沉甫礼貌又绅士。
沈灵渊和陆崇南也都站起来敬酒,感谢他的照顾,
陆沉甫看着他们把杯子里的饮料一饮而尽,随后自己也把杯子里的红酒仰头喝尽。
就仿佛这是最后一次和他们的见面。
“沈灵渊,陆崇南,之后再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打我的电话。
不必拘束。”
这话不像是陆沉甫说出来的,桌上的人都把这话当成客气。
只有陆沉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