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黑道:“彭阿姨,您别着急,我们行李都收拾好了,吃过饭,马上就走。”
叶明山担心地道:“小黑,我都查过了,今天没有飞机呀。”
“叶叔,我们自己开车去,明天一早就到昆阳市了。你有没有超哥在昆阳市的具体地址?”
叶明山摇头:“我只知道他们那个公司叫昆华集团,是做汽车零配件的,小黑是操作工,做冲压。”
“冲压,也就是冲床。”
“对对对,冲床。”
“好,我们一到昆阳市,就找昆华集团。”
于是,几个人匆匆忙忙地吃了早饭,刘小黑跟叶梦上了车,加快速度,往昆阳市的方向开去。
……
远隔两千多公里外的昆阳市郊区,某仓库。
仓库里面光线阴暗,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冰凉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人,歪着脑袋,一动不动,蓬头垢面的,鼻青脸肿,身上穿了一套蓝灰色的工作服,胸前印着一个Logo,下面几个红色小字:昆华机械。
这个人就是刘小黑他们要找的人——叶梦的哥哥,叶超。
他右手的手掌缠着绷带,浸满了鲜血,几只老鼠正在为了这点血腥味,你争我抢,咬噬着
绷带。
“啊!”
老鼠们咬到了他的骨头,叶超痛醒了,大叫起来。
老鼠们吓得四散而逃。
叶超缓缓睁开眼睛,脑袋、手、脚、腰……浑身都在剧烈的疼痛,尤其是手掌。
他费尽力气,坐起来,抬起右手,看着血肉模糊的手掌,上面还剩下一根大拇指,其余四根都没有了,整个手掌只有一小截,几乎废掉了。
“狗日的赵建刚,老子废了一只手,居然两万块钱就想打发老子,没有25万,老子跟他拼命!”
叶超咬牙切齿,摸了摸身上,想打个电话,几个口袋空空如也,别说手机,连钱包都被别人搜走了。
他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前面的卷帘门前,趴在上面,用力地拍打着:“来人呀!救命呀……”
外面的院子里坐着两个小混混,喝着牛奶,吃着面包,聊着天,根本没搭理他。
几公里之外,一辆黑色大奔快速向这边开过来。
开车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寸头,脸上一道刀疤,目光凶狠,看起来就不像一个好人。
坐在副驾上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面容瘦削,白白净净的,黄头发,左边的耳朵戴着耳钉,低
头吸着烟,皱着眉头,一脸沉思的样子。
刀疤脸问道:“赵总,您还在想那个打工仔的事。”
赵建刚抬头看他一眼,满不在乎道:“他——哼,一个乡巴佬,他算个屁。”
“那您怎么愁眉不展的?”
“这两天输了不少钱,挪了公司一百多万,我在想怎么堵这个窟窿。要是我爸知道,又要骂的我狗血淋头。”
“赵总,我觉得董事长对您的要求越来越严了,要是以前,区区一百多万根本就不是个事。”
“是呀,这半年来不知道我爸哪根筋搭错了,老是挑我的毛病,这儿不顺眼,那儿也不顺眼,真是烦死了。”
“董事长不是出国旅游了吗,你怕他做什么。”
“我倒是巴不得他一直在外面旅游,可是昨晚上我妈给我打电话,他们就快回来了。唉……”
赵建刚心烦意乱,把手里的烟屁股丢向窗外,双手抓着脑袋,把一头黄发抓成了鸡窝。
刀疤脸不再说话,专心开着车。
没一会儿,小车拐进了一条小路,开到一处旧厂房的大门口。
两个小混混听见喇叭声响,其中一个赶紧跑过去,打开了大铁门。
小车开进去,停在院
子里,赵建刚跟刀疤脸下了车。
“赵总好,刀哥好。”
两个小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