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伯爵贺府。
方落了马车。朱娘子便命下边的人将康琴盛康姨娘提到她面前来。房角处的女使小厮纷纷看着康姨娘从后院被拉到前院。
“慢些走慢些!哎呀!你们皮痒了不是,放开我!一会主君回来,定叫他扒了你们的皮!”康姨娘一身粉红衣搭蓝裙,从上至下绣满花花草草,精致美艳至极。一手便可搂尽的细腰,那身姿甚是窈窕、皮肤白净嫩滑,声音更是柔美;听闻她可是曾经明香楼的花魁。
几个妈妈粗鲁的拽着,后将她往地上推去;一声娇弱惨叫,康姨娘直接趴在地上,欲想追出去骂人:“这该死的丑婆子,竟如此待我,抓得我好生疼!是年老更皮了不成!可看我不给你们扒下来!”
朱娘子重重放下茶盏,一声碰响传出,康姨娘也静了声。她歪头看着屏风后的人,直到走近些,才见得里头坐着正是朱娘子。
康姨娘惊愣一般的后退了一步,心里一下大明,道:“原来是君母。琴晟给君母请安了。”说着,康姨娘妖精一般的往那一摆,却叫朱娘子恶心。
屋子外突然进来两个妈妈,直接摁倒康姨娘。康姨娘一时来了气,狠狠瞪了那妈妈一眼:“不知死活的丑婆子!”
朱娘子冷着脸,悠哉的扇着风,从里头走了出来。低眼看了一眼地上那一脸娇艳的康姨娘,便想起她那宠妾灭妻的朱棣伯爷。
“在君母面前也敢大声嚷嚷,真是亳无规矩!”说着,朱娘子身边的妈妈上前去扇了康姨娘一巴掌,直接扇哭康姨娘。
康姨娘捂着脸,满脸委屈,道:“不知,是琴晟那得罪了君母,君母这般动手打人?”
朱娘子落了坐,道:“不过是妈妈失了手,我可没打你。”
康姨娘不服气,小声道:“妈妈是君母的人,打不打,不也是听君母你的,可莫欺我傻...”
朱娘子一听便不乐意了,上去便是一把掌,直接叫康姨娘不敢再还嘴。朱娘子居高临下,淡淡道:“主子说话,可轮不到你插嘴。我若想打你,谁又能拦得?一个连妾都不是的下贱蹄子,也敢在我面前装妖精。哼,这套妖精戏,可就骗得了伯爷那样的眼瞎子。”
康姨娘抬了抬眼,小声道:“伯爷乃一家之主,你不过,也是妻,怎可在背后议论,说主君的坏话!”
“你是在教我做事?”朱娘子问。
“下贱的东西,竟敢诋毁当家主母!”妈妈上前又是一巴掌;这下是直接惹怒了康姨娘。
平日里,康姨娘仗着朱伯爷的过分宠爱,可从不把朱娘子放眼里,更不用说这些下人了。
朱娘子才落了坐,便见康姨娘起了身来,直接与那妈妈斗打起来:“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我!伯爷从来就未打我一分!你这丑婆子,又凭什么狗仗人势!我可是忍了你一次了!”
见着两人打了起来,那康姨娘甚是厉害,妈妈完全不占上风,朱娘子是直接看傻了眼;待回过神来,连连唤了外头的人进来,将那康姨娘给紧紧摁住;这途中,妈妈连扇了康姨娘好几个巴掌;康姨娘是哭得落花流水,嘴里还不断的臭骂着。
“平白无故的,我也无得罪君母你,君母凭什么打我!这打人,还讲究罪责呢!你就不怕主君回来了,找你问话!”康姨娘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的,从未这么委屈过。
一提主君,朱娘子别提多气愤,当场便掐起康姨娘的下巴,道:“我打不打你,从不需要罪责。若真要说其一二,倒还真有。”
“若不是主君被你这妖精迷乱了眼,当年也断不会将洪仁那逆子养你名下。”朱娘子狠狠的甩开康姨娘的脸,又道:“呵,现今你那好儿子可在外头险做了风流事,就差没把我们朱家的名声抹了黑!叫我们在外抬不起头!”
康姨娘愣了愣,不敢说话;朱娘子接着说道:“我们朱家好好的孩子,竟被你这个妖精养成这般混账!子不教,你之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