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刚刚差点死在胖莹一家手里,许微微就不寒而栗。究竟是什么原因非要跟我过不去?我只不过是玉王府一个小小丫鬟,为什么别人处心积虑地想要绑架我?甚至还想要我的命?我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送死,这次是胖莹一家,下次危险又会来自哪里呢?
许微微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冲向门外,知书知画拦都拦不住。她踉踉跄跄的跑到逍遥阁的书房门外,就要往里面硬闯。
两个黑衣侍卫刷地抽出刀,将她拦下。
“让开,我要见王爷!”
“王爷,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有话和你说!”
“快开门!我要进去,我要进去!”
许微微在书房外大声叫嚷,毫无风度。
玉云天猛地推开房门冲出来,左手一把抓住许微微的衣领,拖进了书房,狠狠地摔在地上。又抬起右手往后一拍,掌风扫过,两扇木门“啪”地一声关上了。
许微微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大声喊道:“你发什么疯?我今晚在玉王府差点见了阎王,你这玉王府的王爷有什么用?”
一直侍立一边泣不成声的莫言赶快跑过来,捂住许微微的嘴巴。她生怕许微微再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立马就丢了性命!
“你说什么?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叫嚣?”玉云天脸色铁青,快走两步,一下掐住许微微的脖子,手指收拢。
许微微喉咙被掐,叫不出声来,只能双手使劲去掰玉云天的手指,可无济于事。她感觉快要死过去了,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她一脚向上踢去,踢在了玉云天的两腿之间。
玉云天一下子吃痛,掐着许微微喉咙的手指松动,许微微连忙向后逃去,大口大口地喘气。
“若不是因为你这个细作,春雨怎能平白丢了性命?”玉云天忍者痛,咬牙切齿地说。
“我不是细作!春雨因你而死,她是为了替你挡住那毒针才送了性命!她若是知道你现在像个疯子一样,九泉之下岂能安息?”
许微微想起中了暴雨梨花针的春雨,不由黯然。
“王爷,许微微不是西荣国的细作。”
莫言忙上前几步,小声地将孟思思的话说给玉云天。
“王爷,你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为春雨报仇,而不是为难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
许微微冷静下来,想着刚才太莽撞了,差点又死在这个疯子手里!这才感到一阵后怕。
玉云天听莫言说完,情绪也平静下来。他看了许微微一眼,起码这丫头有一句说得对,要赶快查出背后的黑手,给春雨报仇!
玉云天现在也不再避讳许微微在场。一个敢冲他大喊大叫的女人,一个敢跟他拼死拼活的女人,一个敢踢中他命根的女人,不会是细作,也不会是他暗处的敌人!
“来人!”玉云天冲门外喊了一声。
门外侍卫进来单膝跪地,“是,王爷!”
“细作尸体可曾细细查过?其他人有没有招供?”
玉云天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峻沉稳。
“回王爷,细作所用武器乃十年前唐门神童唐安安秘制的‘玲珑盒’,近年来江湖上少有。银针上淬的毒为‘无忧散’,少量能致人昏迷,大量使用的话,能顷刻间取人性命。中毒之人死前无痛无忧,江湖上花钱就能买到。据说是扁散人配制的毒药,目前无解。细作最后是咬破衣领里的毒药自尽的,倒像是咱北元国死士的做派。”其中一名侍卫说道。
莫言心里想,扁散人不是玉林铁甲军医鹊公子的同门师兄吗?这两人,一个善用毒,一个善解毒;一个要杀人,一个要救人。
许微微却多瞅了这个侍卫两眼,心里暗道:这侍卫大哥分析得头头是道,逻辑分明,是个人才!这唐安安又是何方神圣,能造出暴雨梨花针来?还美其名曰“玲珑盒”?有机会定要见上一见。
另一名侍卫接着说,“王爷,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