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我差点就再也见不上你了!”许微微一回到房间,就扑上去紧紧抱住胖莹。没办法,真是太激动,太刺激了!
胖莹翻身起来,一脸懵懂的看着许微微,“阿四,你怎么了?刺客不是抓住了吗?”
忽然之间,许微微就没了说下去的兴趣。哎,人非知己莫谈心哪,还是洗洗接着睡吧。
许微微把胖莹重新按回被子里,“没事,没事啊,睡吧睡吧。”
熄灭油灯,许微微闭上了眼睛,一夜无梦。
庆州城的皇宫大内,御书房烛光闪烁。庆和帝看了看侍立一旁的陈国公,视线回到书案上。
书案的正中间,一个四寸见方,上绘缠绞五龙,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篆字。这便是始于嬴政的传国玉玺。
“陛下,三十年了,何必执念于玉玺真假呢?谁敢说玉玺为假呢?”陈国公拜了一拜,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说。
“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为‘白版皇帝’。你想让朕被天下人耻笑吗?”庆和帝想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为了逼小皇帝皇甫泊舟禅位,他花费了多少力气?广开言路,收买人心,制造舆论不满皇帝幼小,煽动庆州城百姓制造骚乱,这些就让人大费苦心。再加上为了和西荣国达成协议,送了多少真金白银,才使得西荣国出兵边境!只等得北元国内忧外患形势之下,只要皇甫泊舟交出传国玉玺,便可高枕无忧了。
最后以太后性命相威胁,小皇帝终于写了禅位诏书,交出了玉玺。可谁知交出的玉玺为假,真正的传国玉玺被太后所藏。若不是如此,楚立斌岂能让太后苟活十年,将皇甫泊舟养大成人?
追查了三十年,皇甫泊舟不见了踪影,连他的孩子都长成了狼崽子,可玉玺的消息还是一无所获。叫朕如何将皇位传于太子?难道朕要给太子一方假玉玺吗?若是真玉玺出世,朕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要如何堵住读书人的口诛笔伐?难道就这样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吗?
想到这儿,庆和帝紧皱眉头,问道,“十年前插进玉王府的暗桩还有几个?也该有所行动了。”
“回陛下,仅剩一人。这些年玉云天将玉王府查得水泄不通,暗桩除了探听到有玉林铁甲军的存在外,再无其他消息。”
“让他查探玉林铁甲军的令牌下落。”庆和帝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没想到玉泊舟还给自己的儿子留了一支铁甲军队,想必是当年追随他南诏一役的旧署部众。不知到底有多少人马。”
陈国公赶紧应对:“据臣所知,大概有两万之众,但不知现在何处。”
“罢了,两万之众,光是粮草辎重所费居多,派人速去查探!”
“是,陛下。”陈国公领旨跪安。刚走到门口,忽的又听到庆和帝说:“府上两位公子与玉王府似乎关系亲厚,要仔细询问。”
陈国公大吃一惊,庆和帝最忌旁人与玉王府走得近,偏偏两个儿子不听劝阻,和玉云天交好。当年若不是自己给庆和帝出谋划策,保他登上皇位,自己也不会被封“陈国公”。当今圣上不喜文臣酸文假醋,满口仁义道德,这才重武轻文。又因圣上生性多疑,不相信旁人,这才让他在朝中独大。怪只怪自己忙于朝中之事,对两个儿子疏于管教。这犯了圣怒啊!
“臣知罪,臣回去定好好管教。”陈国公连忙下跪请罪。
“朕的意思是多查多问,没有怪罪于你。下去吧。”庆和帝没好气地说完,再不看陈国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