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取闹的是你才对!”倾天下忍不住低吼道。
他很少跟人争执什么,一般都是直接开打。
但是今天,看到周可儿和周荔雪的所作所为,他还真是开了眼。
有些人,不必动手,只动动嘴就能煽动周围人的情绪,把黑的说成白的,往小师妹背上扣黑锅!
真是长见识了!
倾天下:“告示明明就是我们先拿的,你半路出来抢不到,所以就颠倒黑白!我看你白白净净一个姑娘,应当是知礼懂礼的,怎么会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来啊?”
周可儿的眼睛顿时红了,她道:“你才是颠倒黑白!”
荔城的百姓都认识周可儿,却不认识顾月歌他们。
又看到周可儿气哭了。
百姓们顿时憋不住了。
“你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啊?居然凶可儿姑娘!”
“就是啊,欺负可儿姑娘一个弱女子,你臊不臊得慌?”
百姓们下意识同情弱者,又觉得男子不该跟女子计较。
可这世上的事,都得论一个理字。
不讲道理地维护弱者,本身就是一种道德绑架。
顾月歌反驳道:“那周可儿一个年近二十五的老婶婶欺负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啊?以大欺小,以老欺少吗?”
顾月歌并不觉得二十五岁年纪大,她只是看出来百姓们在道德绑架,所以她也道德绑架回去!
看谁绑得过谁!
百姓们:“......”
周可儿则直接气得黑了脸。
她也是有一点修为的,寿命也比一般人要长几十年。
她芳龄二十五,正是最年轻的时候,居然被人叫做老婶婶!
简直不能忍!
她怒道:“你说什么!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顾月歌疑惑:“你刚刚不还是个哭哭啼啼的弱女子吗?现在倒是又生龙活虎,要欺负我了?”
周可儿:“......”
“抢告示的时候重拳出击,当着大家伙的面儿又装仙女,这么会装,你身上怕是有一万个芥子袋吧!”顾月歌毫不留情道。
“你别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抢我的!”
顾月歌把告示晃了晃,道:“这上面,没有半分折痕,是我刚刚从墙上拿下来的,抢哪门子抢?你不会是做着治好北卢太子殿下,做他太子妃的白日梦吧?”
周可儿确实是这么想的。
她的父亲是太医,她是太医之女,虽然名声大些,但是身份实在算不上高贵。
她最多也就能嫁个公子哥儿。
但是吴钰不一样,他可是北卢的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有无上权势,有花不尽的金银。
只要自己帮他治病,哪怕治不好,能让他好受一点,能在他身边照顾着,让他离不开自己。
再找机会培养感情,到时候当上太子妃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忽然被顾月歌挑破,她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顾月歌注意到她的神色,顿时了然。
她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还真说中了!
“啊?”顾月歌惊讶捂嘴,“你竟然真的想做北卢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啊?啧啧啧,人家是来求娶惜雪公主的,你横插一杠子算什么事情啊?”
周可儿脸色苍白,不能再让顾月歌说下去了!
她顿时动了手。
周可儿是医者,她最擅长用的便是银针了。
银针疾射而出,顿时朝着顾月歌身上的三个死穴而去。
顾月歌轻啧了一声,不慌不忙地用星辰剑把三根银针挡住,卸去了全部力道,然后捏在手里,幽幽道:“你的三根银针,朝着我的死穴而来,可见我说中了你的心事,你要当街杀人灭口。”
夜星寒眸光渐深。
这个周可儿真的很烦,一直纠缠他们三个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