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指殿中马蹄铁,问。
那犁地不过是耕地,从根本上和造福百姓、替朕分忧都挂不上边。
于是只能把希望放在那块小铁片身上,但愿是整个事件的转折点。
要不就连他自己都救不回来的那个孩子了,谁叫他早夸下海口了呢?
“皇上你先别急。我先向你解释这把犁。”
李亨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把题目引到犁头。
“这不是用来耕地吗,还有什么可说的,大家都知道如何利用。”
沈源讨厌得牙根都直痒痒了,还不赶紧开口?沈源恨啊!他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他想,要是能象现在这样躺着说话,那一定会更舒服些吧!沈源恨,他想。自己这条腿又跪在地上,恐怕还真得废掉。
“嗯!驸马!那您就慢慢说吧!这犁地和我们今天使用的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沈源听到李二的这句话之后,却更想要流泪。
真不知他俩是有意整自己。
这一唱一和,合作得也确实很默契。
““那个小婿先问皇上,如今咱们用的犁子,是几匹马拉过来的呢,每天能耕多少田地呢?
李亨拱着手从容问道。
“这个”;
李二搔首弄姿,有点答非所问,自己虽对农耕一直很在意,可如果仔细一问,也实在是无从知晓。
“李亨!你休在那里拖延时间。你所说的话,跟当下又何干?”
沈源跪下来骂了起来,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在这片寒冷的土地上下跪那么久,不要说年逾古稀的长者,就连年轻小伙子都吃不消呀!
如今,他后悔得肠子青紫。
按照惯例,若弹劾哪个大臣,对方早被吓住了。
完全不必亲自下跪,何况叩头呢?
但刚为使皇帝不赐婚,就跪在地上死谏非所问。
可是不知皇帝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再没爬起来。
他此刻觉得腿已不属于他。
如果事情不再有结论,那么下半辈子也只能是在被窝里度过。
“戴尚书!这件事您知道吗?”
李二全然不顾沈源的阻拦,把视线投向户部尚书、戴胄。
“启禀君,民耕之,普遍用二匹马,日耕三五顷,已为限度。”
戴胄来到正厅正中拱手报出资料。
“驸马,请问这一切可都和您那犁地有关系?”李二推测。
沈源看了看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还是慢慢悠悠地说话。
上天,放过我。
这下,他真想一头倒下去算了吧!
总是那样下跪,真的是很煎熬的。
他说:“我自行设计的这台犁不仅转速高,而且可以深翻地面,关键是只要有匹马就够了。”
李亨指曲辕犁坚定地说道。
“哼哼,这犁头和平时使用的没有多大差别,能有这样的神效吗?哪怕是速度再快也得再快!”
沈源嘲笑李亨的言论。
“又快又慢,每天还得耕几十亩!”
李亨撇下跪在地上的那个老人,有些自得地说道。
“怎么,就一头牛能耕几十亩地呢?”
李亨话音落在地上,顿时惊动朝堂众臣。
若真如其所言,老百姓不省下半匹耕马也会把效率大大提高。
““您的犁竟会产生如此奇效?
李二起身,两手撑住龙岸探出半头,好奇地看了看那副奇异犁。
“周轮!据您瞧这个犁怎么样?”
李二打量半天没有看出个所以然,便只找到工部尚书看看自己能否说上一两句话。
“哦”;
周轮不停地看着这匹神奇的犁头发呆,听李二呼唤他,他才清醒过来。
他点了点头,却接着摇了摇头:“大臣也没看过这犁地,难道真像驸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