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大儿子早在几年前就因为吸食过量du 品离开了这个世界,那年他十七岁,孩子的母亲因为生小儿子难产而死,自己常年在外征战,恨透了du 品的他依旧要靠着那个东西养活家人,一个多么可笑的有悖的循环。
“有没有想过,再做点别的买卖。” 貌耶突给岩苗重新点起一根烟,那染了白霜的发际线下,燃着一双充满着凌烈气息的期待的眼睛。
岩苗瞥了他一眼,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把脸别向一边: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没有,钱都扔进去了换回一块破砖头的生意不适合我。我来这里只是找那些切好的明料或者成品拿去边境线那边的市场卖点钱。”
“哎,明料能赚多少钱,而且你有听说明料稳赚不赔的吗?”
“起码手里有东西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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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慌,不像你们这些赌石的,来去没个数。”
“现在原石比成品好卖你不知道吗,石头都抢疯了,做了成品亏运费亏加工费的多得是。你上次买的那些卖掉了吗?赚钱了吗?放手里半年卖不掉,你跑几趟路费不亏吗,有那时间陪儿子不好吗?”
岩苗低着头狠狠的吸着烟没有说话。貌耶突眉飞色舞的画着大饼:
“你都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你也别被那街上切垮料子的那个疯婆子吓到了,她那是运气不好加上没给自己留后路,做这一行的都知道,哪有回回都切涨的,但我们这次是一块仅看开窗就能看得到价格,第一刀就已经切涨的料子,不买那就跟丢钱一样的啊。我们两个合伙,切了我们一人一半,我有渠道卖掉,你就不用再在枪林弹雨中讨生活了,那石头卖了换来的钱足够你小儿子读书,长大成人,出国深造,回来大把好工作,娶三个老婆都够了。”
“已经切涨了,价格不好谈吧,再出手能不能赚到钱也是未知数,风险也是很大的。再说既然已经切涨货主为什么自己不切,有这好事哪里能轮到咱们啊。” 岩苗摇摇头,眼里泛起一丝失望的神情。
“你不知道,那石头本来是我的。” 貌耶突狠狠的搓着大腿,眉心拧到了一起。
“什么叫本该是你的,就是说那石头不是你的?”
“本来是我谈的,喏,你都看到了,这世界总是有一些不守规矩的人。” 貌耶突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远处那群还在纠缠的人们。
……
岩苗看了那块石头磨出蛋面,好久没有说话,只低着头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
“怎么样,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好吧,刚好我们小队接到了一个任务,要解决敌军一名狙击手,我让他们顺道拐一下吧。”
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貌耶突双眼通红,这么多年,他辗转多个战后康复中心,终于找到了岩苗,找到了他后半生的希望:
一缕灿烂的日光从窗外投射进那个房间,赤裸裸的从窗帘缝隙中倾泻下来,誓要把这个阴暗潮湿的房间的霉菌赶走,空气中的温度慢慢上升,房间里的菌体也慢慢的被驱离。
一阵由于门轴生锈发出的慵懒的吱嘎声响起,房间的门被缓缓打开,干枯瘦削的貌耶突迈着缓慢有节奏感的步子踱进这个房间,他环顾四周,眼神凌厉,岁月无情的在他黝黑的脸上留下深深的印记,那皱纹像渔网一般的密集。
这个房间和十八年前一样的破败不堪,由于住在这个房间的病人见了光容易发狂发怒,所以这里的窗户终年都被厚重的布帘子遮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闻的霉味和怪异的酸臭味,这是一个普通人来了一次就不愿再踏足的地方。
住在这间屋子的病人,当年人们是多么的羡慕他啊,尤其是那一块让无数人见了会失魂落魄的玻璃种帝王绿原石。
“刚才都听到了吧,又有一块料子切涨了。”进门的老人对着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