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静瑶,时年84岁。
她是如今天能财团的董事长,多年前,天能创始人韩高由于身体问题退居幕后,却并没有将董事长的位置传给子孙,而是由这位小他四十岁的妻子即位。
这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因为韩高的几个儿子都已经废了,整日沉沦在女人和酒吧当中,甚至就连家中孩子都很少去管。
而谭静瑶,她是联邦成立四十年后的高材生,精通管理,并且为人厚道且有手段。
据说,韩高之所以续弦了小四十岁的她,就是看重了她的能力和为人。
多年下来,她也确实不辱使命。
虽然没有让天能发扬光大,却也将天能从义体市场的失败当中走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女人确实非常有手段。
多年来,财团内部基本上就没有人不怕她的。
此刻,她正阴沉着脸坐在办公室里。
面前,韩意礼正正襟危坐,在这位重奶奶面前,她其实非常紧张,而这一次,天能之所以走到这一步,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她在卢岐问题上的一个错误决定。
房间中非常寂静,谭静瑶老太太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偏偏房间角落却一直开着电视,播放着外界愈演愈烈的抗议事件。
一号城还算好的,真正混乱的其实是那些边境之城,其中又以华国的海城和二号城最为严重。
海城华国情怀最浓,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他们很多人都认为这一次是天能财团在一号城给华国丢了脸,所以齐齐出面声讨,甚至你能从人群中看到一些老人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在大街上跟着人群振臂高呼。
而二号城就更加简单了,暴徒袭击事件就发生在二号城中。
越听新闻上的报道,韩意礼的身子就越是缩锁,眼瞅着都快缩成一个小团了。
终于,谭静瑶似乎是觉得压迫给足了,这才终于开口说道:“知道这件事情里,你做错了什么吗。”
“知道,奶奶。”韩意礼如释重负,连忙说道:“我不该在查出卢岐时选择委曲求全。”
“不单单如此,”谭静瑶摇了摇头,道:“你最错误的地方,是你选择了主动将这个把柄还给了卢岐,而不是起龙台。”
“我……”
谭静瑶打断了想说什么的韩意礼:“你想想,如果是你亲自将卢岐的把柄奉给起龙台,何春秋会不会很欣慰?”
“可是奶奶,咱们天能如今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我们不能再脱离财团的大目标了,起龙台那边,何春秋最多还有三年就快下台了……再者说了,如果卢岐因为咱们和起龙台亲近而出手的话……”
“可是卢岐现在难道就没出手吗?民间的舆论,难道不是卢岐引起的?”谭静瑶淡淡的看着韩意礼。
韩意礼张了张嘴,最终却陷入了沉默当中。
“知道错了嘛?”
“嗯,知道了奶奶。”
“那这件事情,你想怎么做?”谭静瑶再次问道,她此刻眼神非常严厉,似乎正在审视着什么。
韩意礼想了想,说道:“我……去找起龙台?”
“对,去吧,去找何春秋,趁他决定动手之前。”
……
深夜,韩意礼孤身出现在了起龙台门口。
她没有撑伞,甚至没有穿着抗腐蚀的衣服,只是一件薄薄的露肩裙,酸雨落在身上,皮肤已经被灼红了。
她看着防御森严的起龙台,也没有让人去请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雨水当中,履行着自己的自我惩罚。
这两天不知怎的,雨格外大。
酸雨打在身上有点儿疼,并且还带有那种灼烧感,尤其是那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甚至都有些被腐蚀的发卷甚至脱落的迹象。
终于,十分钟之后,保镖让开了道路。
韩意礼仿佛脱力了一般,连忙跑进了大厦当中。
吴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