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霉变的迹象,闻起来也是淡淡甘苦味儿。
是白术没错,而且是尚好的白术。
韩郎中又惊又喜:“若是往常,你卖一斤八百文不亏,但现在……确实有些低了,我这药铺虽然不大,但也不能占你的便宜,这一斤我给你一贯钱。”
赵洛泱道:“那剩下的呢”
韩郎中一时没听明白:“什么”
“我还有许多白术,”赵洛泱道,“也是这般成色,您也是一斤一贯钱吗”
还有许多韩郎中只觉得整個人都僵住了,好半天才道:“你……还有多少”
赵洛泱道:“算不准,但比这多多了。您也不用给我们一斤一贯,还是按八百文算,您能给我三婶看症,我们就已经很感激,出诊费……”
“不收了,”韩郎中道,“我还会拿上药材前去,药材也不另收银钱。”
请一位可靠的郎中上门诊治,至少要两三贯,若是治好了病症,酬谢更是不少,即便药材便宜些,赵洛泱觉得自己也赚了,这可是银钱难换的。
赵洛泱重新将筐篓背好:“不过还有件事,需要您帮忙。”
韩郎中道:“说来听听。”
赵洛泱点点头:“其实我还有一些尚好的人参,想要卖给广仁堂,这参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既然只能卖给达官显贵家,卖贵点也是应当。”
韩郎中不知晓这小姑娘准备如何卖参:“你准备让我如何帮忙”
赵洛泱道:“我向您询个价儿,三根一斤的三十年老参能卖多少钱”
韩郎中想了想:“还是要看到才能确定,不过三十年老参,在我这儿一斤不少于十贯,在广仁堂……那就不好说了。”
赵洛泱点点头:“广仁堂这样的地方,做生意不实,可能会哄骗我,所以我才想要先问问价钱,以免上当。”
韩郎中道:“你们是从哪里来”
赵洛泱道:“河东路。”
“那就怪不得了,”韩郎中捋了捋胡须,“河东路有好参,那老参必定不差,若是卖的好,十五、二十贯也是寻常事,咱们这里参价便宜,买到南方能贵一倍不止。”
赵洛泱点点头:“广仁堂若是与我好好说,我便卖给他十贯,若是不能……我就卖给他十五贯。”
这姑娘好大的口气,韩郎中暗自思量,好像一切都会按照她说的进行,广仁堂的管事一向精明,岂可被一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这小姑娘可别大意吃了亏。
韩郎中还在为赵洛泱担忧,赵洛泱心里却已经在盘算能赚多少银钱。
十五贯,兑换成财富值是4500元,而她换一斤野生三十年党参才需要880元。
这才是真正的大生意。
不过现在赵洛泱还不能确定,系统里说的党参,是不是人参
“人参出上党,状类人者善。”这话是他们常听的,很多人就将人参说成党参,上党的人参。
而她家乡河东路所在,本就离上党很近,每年都有不少药商过去收人参。要不是有这个前提,赵洛泱也不敢猜测,人参和系统里的党参就是一个东西。
虽然有疑惑,但赵洛泱还是觉得,先从系统兑换了党参再说。
“一会儿我出去就说您一斤两贯收的白术,”赵洛泱向韩郎中道,“有人问起,您也不要透露实情。”
韩郎中应允,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可要小心,卖人参的时候定要叫上家里大人。”
赵洛泱点头。
几个人说完话离开后堂回到药铺中。
赵洛泱问时玖:“广仁堂的伙计还在吗”
时玖道:“在,你说话他能听得见。”赵洛泱问起伙计,自然是有话想要伙计传回广仁堂。
“韩先生,”赵洛泱笑着道,“我回衙署将剩余的药材都取来,咱们商量好的银钱,可不能变了。”
韩郎中道:“这白术……唉……两贯确实贵,但老夫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