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真的没法向聂大人交待,于是忙上前打听情形。
衙差走到钱老太面前,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这些都是卖给外乡人的?”
钱老太道:“都是,刚好村子里人手不足,没法背去城里,就都卖给了他们。”
衙差目光闪烁:“他们都是搬迁的百姓,刚刚又遇到了山匪,一个个都不容易……不知道……”
钱老太听到这里,明白了些什么,立即沉下脸,不过还没开口,身边的赵洛泱已经道:“阿奶他们都是低价卖给我们的,知晓我们这一路艰难,为我们凑了不少银钱。”
这……
说实话,衙差不知该不该相信,毕竟话出自一个小姑娘,这么多村民想要糊弄一个小姑娘,那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不信?”钱老太冷哼一声,看向赵洛泱,“丫头,若是卖不了那么多银钱,你就给阿奶背回来,阿奶将你花的银钱退给你,这些东西也白送你了。”
“阿奶,”赵洛泱笑道,“等去了集市上,若是遇到了好东西,我买些回来给您。”
这一老一小亲昵的就像是一家人。
衙差顿时觉得自己的话多余了。
不远处的赵学礼暗地里庆幸,还好他没贸然去问价儿,否则现在不自在的人,就不是衙差而是他了。
“爹。”赵洛泱亲亲热热地叫了赵学礼一声。
赵学礼忙上前向钱老太行礼。
钱老太笑着点头:“你养了个好闺女,定要好好带着,将来自有你一家人的好处。”
赵学礼应声。
钱老太道:“天色不早了,你们快走吧,这么多东西还得去集市上卖一阵子呢。”
赵学礼拿出剩下的银钱,赵洛泱和赵元让一笔笔付给村民们。
村民们又帮忙将东西都整理好。
等在一旁没有进村的赵学景和丁茂生这些人,见到这样的情形,也纷纷上前。
多亏这次跟着去衙署的人不少,否则光靠赵家人,还真的背不动。
离开了钱家村,憋了一路的赵学礼终于忍不住道:“你们知晓这里的米价?”
“稻米,七十文一斗收的,”赵洛泱道,“钱阿奶不会骗我们。”
七十文一斗。
听到这里,衙差也松了口气:“那还真的不贵,背到城中至少能卖七十四文。”
赵学义憨憨地笑着:“光稻米我们就收了十几石,洛姐儿还帮村民们写信函,也赚了几十文。”
赵学礼再看看众人背的竹篓,这么多东西,最少也赚了几贯钱,就这么容易?他怎么觉得不太真实。
这次就连聂双也颇感诧异,他看向赵洛泱:“你还识字?”
赵洛泱颔首:“会一些,也不是很多,好在村民们信函用到的字都常见。”
说完话,赵洛泱又感谢聂双身边的衙差,衙差向钱老太问话,是怕他们吃亏,也是出于好心。
衙差笑着道:“钱老太太平日可不好说话,能低价将东西卖给你们,那是小姑娘入了她的眼,赚钱也是你们自己的本事,等进城了,我带你们去粮食铺子,让掌柜的将这些米收下。”
大家轻松地说话,只有赵洛泱脑海中的时玖,透过赵洛泱,注意着聂双。
聂双无声地叹息:“都是因为匪患,希望这次能一举将附近的山匪清剿干净。”
衙差躬身:“藏在山中的悍匪不止这一窝,我们衙署清剿多次,可惜跑了许多人,这次大人前来,还要依仗大人帮忙。”
“从前不能清剿干净,是有人通风报信,”聂双淡淡地道,“希望这次不会了。”
聂双眼眸中一闪寒光,其余衙署若是还有通匪之人,也会被他一个个地揪出来。
想到这里,聂双自嘲一笑:“豫王爷不在了,我们屡屡吃败仗,希望能做点好事,也算弥补我等心中对百姓的愧疚。”
听到“败仗”两个字,时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