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也无所谓。反倒是此时此刻魏涛这样突如其来的一点小浪漫,才是让她真正感动的,毕竟,这是他想到的,是他想要做的,这一点很重要。 没有喜极而泣,只是眼中闪着一点泪光,笑着蹲下身子,抱住眼前的男人,在他耳边轻轻言道:“老公,我愿意。” 短暂几分钟的浪漫过后,两人依旧是之前的状态,手挽着手,曹曦雨的手被魏涛的手抓着,插入自己的外衣兜里,缓步走在雪夜之中,看看江边夜景。 看什么,感受什么,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有些男女朋友看似天天在一起,一个屋檐下,但都是你做你的事,我干我的事,你问他们一天之中有什么交流吗?或许吃饭时候对视一眼,就是所有的交流。 魏涛和曹曦雨都喜欢这样的感觉,也不需要聊什么,但却很清晰的知道,此时此刻,行走在雪夜之中,他们都是只有彼此,这是独属于二人的时间,比做任何事情都有意义。 不需要走回头路,逛够了,路边一站,韩铁生就会开车过来,停在路边。 已经安家在松江的韩铁生,女儿出院,到附近的重点小学上学,家里一切安好,生活变得无限美好,未来充斥着光明,他的工作更为认真,内心深处一些曾经立下誓言不去越界的束缚,在魏涛身上也渐渐打开,如果是魏总需要,我是可以的…… 侧门,一楼。 陆江正在老何的房间里,爷俩在喝酒。 陆江结婚了,只请了三天假,婚礼到是在家乡办的挺隆重,魏涛也给其撑足了场面。 整个婚姻也一如陆江最初的规划,妻子就是在家里照顾家庭,他在外面的事,别管。 该给家里的钱,一分不少,该跟你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时候,我也不是不动感情,但我在外面做什么,别问别管。 陆江这样的男人,也确实只适合这样的婚姻,晚上这边老板有韩铁生跟着,也没什么事,他也不着急回家,到楼下跟师父何胜利喝酒,喝多了旁边沙发都能睡一晚。 魏涛回来的时候,老何正拿着拐杖,敲打着陆江,嘴里骂骂咧咧:“赶紧特么回家。” 魏涛和曹曦雨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走进电梯,直接上楼。 老何跟韩铁生对视一眼,点下头,后者驱车回家,明早再过来。 陆江嘴里也都都囔囔,韩铁生要送他回家,摆摆手,陆江走到路旁拦了一辆出租车,他是知道老板规矩的,喝酒不开车,从这里到家打车要二十多块钱,他也并不在意。 老何关上了侧门,缓步走向楼体的侧门准备回屋,开门时,回转身,瞄了一眼对面老楼的三楼一家窗口,他知道,即便那双眼睛不再窗户后面,也会有几个摄像头,对着后门位置,对着五楼侧电梯和六楼平台电梯的位置。 “这瘪犊子,好好的报亭不干了,天天在家里当个蛀虫。” 不再中老年装束的李丰收,现在是一个胡子拉碴的颓废男,整日无所事事,要么楼下跟一帮赖汉打扑克打麻将,要么家里待着好些天不出来,也不工作,周遭的邻居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家伙,据他自己说,父母是出意外事故死亡的,留下的钱和赔偿金,足够他活着了,那还工作干什么。 这样一个伪装身份,重新在安顺街立足,就住在小学后面的老白砖楼三楼,斜对着安顺街一号的后门。按照他自己说法,家里大房子卖了,自己住太大了,这小房子挺好,租两年,住习惯了就买下来。 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玩,也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懒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