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饭好没?给我续点茶水。” “姐,衣服洗没,我明天要穿。” 暂住在弟弟家的徐梅,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擦地,所有活儿都是她的,还被弟弟和弟媳妇,呼来喝去不满意,称她是个米虫。 要知道,曾经一年到头,十几二十次到姐姐家里打秋风的两个人,如今挂在嘴边的可不是曾经姐姐有多照顾自己,而是现在自己仁义,姐姐没地方住了,临时让她在自己家里借住。 徐梅弟弟也是个混不吝,刚开始也是拍桌子骂人的想要去对付那个老实的姐夫,结果有芬姐在,他挺大一个老爷们,让芬姐三拳两脚就给放倒,那脸给抽的,肿如猪头,堵着单位门,骂了三天。下班之后,到他家门口又堵着骂了三天。 反正徐家这几个姐妹是不敢招惹‘给力芬’,那你兜里没钱了,借住,总不能什么也不干吧? 姐,我们工作忙,家里你多照顾点。 就这,还是天大的恩惠施舍给你。 “姐,街头那家的饭店你知道吧,他们家找服务员,包吃包住,你不是说要找活儿吗?那挺不错的,一个月两千二。” 徐梅想去,又不想去,可寄人篱下这滋味太不好受了,咬咬牙去了,结果几天就回来了。 每天十五六个小时工作,住的是仓房,又闷又热。吃的是剩菜剩饭,跟徐梅曾经的生活模式,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姐啊,什么事?哦,是,我和你弟妹这不是有几天假期吗?就想着去旅旅游,累了一辈子了,也没享受享受,什么,家里门你开不开?啊,我知道了,那是你大侄子,把钥匙折在门锁里了,他姥姥领着换了锁,这不是暑假吗?你大侄子在家也没人照顾,就让我们送他去他姥姥家了,你要不去三姐家住几天,等我们回来?” “姐啊,好好的工作怎么就不干了,包吃包住的活儿,上哪去找,我并不是不让你来,你妹夫什么脾气你也知道,我们俩天天打,你说你一个大姨姐在家里,也不方便不是吗?要不这样,我去跟你们老板说说,让他原谅你,让你回去继续工作,大不了前面几天的工资咱们不要了。” ……………… 阴暗闭塞潮湿闷热的库房。 累了一天,晚上十二点了,终于收拾完最后一桌,简单的洗把脸,徐梅尽管浑身潮乎乎的,却已经一点劲儿都没有了,毛巾擦拭一下身体都懒得动,回到那小房间内,直接倒在了床铺之上。 汗水浸透又得不到阳光晒暖的被褥,透着一股子汗馊味。 这在以前,徐梅根本不可能忍受,现在,她已经每天工作累的不想这么多,只想睡觉,在睡梦里,可能会回到那窗明几亮的家中,去吃着几十块钱一斤的车厘子,大冬天想要吃西瓜,半夜了余东雷都开车出去给买,哪怕他在工地忙了一天累到不想动。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热醒,浑身是汗,难受的很,按开手机,找到‘儿子’,早上五点二十,徐梅浑然忘记了儿子这个时间可能刚睡,她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在觉得自己要扛不住的时候,想到找儿子求助,到了关键时刻,兄弟姐妹什么都靠不住,还得是儿子。 电话响了很久很久,才被接通。 “喂。” “儿子,我是你妈。” “妈你是不是有毛病,这是早上五点,我才刚刚睡着。” “儿子,妈想你……”徐梅哭了起来,边哭边将自己的遭遇述说。 说了半天,那边没什么反应,她再度呼唤:“儿子,儿子……” “妈,你跟我爸离婚,不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