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才微微有些色变,感受到了这件事可能衍生的巨大麻烦。魏涛这小家伙,竟然说的是被抢劫,还有监控画面,这岂不是……
“魏涛,我跟老仇是磕头兄弟,你跟仇博也是好哥们,是我一时冲动做错了事,做错了我认打认罚,咱别让老仇他们父子在中间为难,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说个数,咱私下里解决就算了,那边的事不用你管,我来处理,多少医药费或是后期费用,我来承担。”孙海开口了:“两万块钱,你孙叔不是差事的人,事出了,扛得起,后续你要是不甘心,叔也让你打一顿,你看怎么样?”
魏涛澹澹的说道:“我不差两万块钱。”
“三万。”
“我不缺。”
孙海眼神凶狠起来:“魏涛,做人留一线,你跟他们也不认识,没必要跟他们不死不休,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我担着,真把他们几个给送进去,你这孤儿寡母的,以后店还开不开了?”
魏涛:“我跟你讲道理,你跟我讲法律,我跟你讲法律,你跟我讲人情,怎么,都不讲不通,开始威胁我了?我不在乎钱,我就是想看看,你花多少钱,能让那四个人的家人,接受家里男人要进去踩缝纫机的事实。”
孙海咬着牙:“十万块钱,再多一分我也不拿了。”
确实到极限了,只是面对息事宁人的结果,魏涛是不认可的,明知道自己不吃亏,还能拿到十万块钱,占了大便宜了,也不会有人觉得他好欺负,还会传出去四打一被他反‘杀’一个的名声。别说是他,很多江湖人士,面对这样的事情,过后报复不报复是一回事,当下拿一笔足以心动的赔偿无疑是最佳选择,可能还会落得中间说和人的一个人情。
怎么算都不亏的一件事。魏涛也猜到了,如果让刘大龙来帮忙,他会再多帮要一些钱,然后劝魏涛,以后再说呗,什么时候想要报复还不是我们说得算。
江湖事江湖了,摆酒赔罪没必要,赔偿款到位,中间有个面子十足的说和人,大家七七八八说清楚,将这件事给揭过去。
孙海不是什么江湖人,充其量有几个狐朋狗友平时吆五喝六,从医院离开,找人打听,结果却如魏涛所说,有人证物证,还被人当场按住一个,真要笃定了就说自己被抢,那这件事到最后,真说不准会有‘笆篱子’之灾。
那三个人,也都被找到了,带去问话,尽管早已统一口径事实也确实如他们所说就是教训教训,根本不是抢对方的货款和打砸对方的店铺,但这种事谁又彻底能说得清呢,毕竟车子被砸了,也确实是四个大老爷们拎着棍棒去打一个小年轻,这些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人跑了是一回事,被抓到是另一回事,非常的麻烦,找的人也告诉他,私下里和解是唯一最理想的处理方式,破财免灾。
有句话没说,谁让你找的人啥也不是,四打一,偷袭,有武器,还让一个小孩崽子给干倒一个,都是什么选手?出事了,你这个事主,就只能是出钱出力,搞定一切,不然哪怕是几个月在里面滞留,这四个人背后的四个家庭,你一样需要承担大笔的费用。
托人找关系,找能够说得上话的人来做中间和事老,到了傍晚,一直在医院内做检查,一个片子一个片子的做,医生也检查了好几次,就是脑袋疼的魏涛,见到了为自己的事奔忙一天的刘大龙。
在他来之前,大姨和大姨夫也来了,托人找关系都找到了赵丰华,他没有说情,来这也只是告知魏涛一声,做好心理准备,指不定会有什么关系找过来,随后被大姨给拽走。
人情社会,就是这么的让人无可奈何。
仇博能拎着刀子去跟伤害魏涛的人拼命,可面对父亲和他的把兄弟,这件事他又能如何呢?跟父亲断绝父子关系?那显然不可能,只要不是如此,他就必须在中间左右为难,不谈对错,只论事情如何解决,他无法有任何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