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语的话在喉咙口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都来齐了吧?”躺在摇椅上的王老,微微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坐起。
“还有我!”司马无前将手中的信封高高举起,一路小跑进小院,满是胡茬的脸此时布满笑容:“爷爷托梦给我了,说要重入行者,振兴道门。”
天知道昨晚回家,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他有多忐忑。入行者,就有跟师父并肩作战的可能。可爷爷去世前,那可是特意嘱咐了,道家已脱离行者门。
怀着不安的情绪,他强迫自己睡着,就为了在梦里见上爷爷一面,万幸爷爷很给面子,与他在梦里絮叨很久,最终还是松了口。
“好,很好!如此,你们的队伍,将是行者参考的队伍里,配备比较齐全的一支队伍。”王老头的眼睛一一扫过站在前面洋溢着青春脸庞。
“具体的规则,已经整理了一份,走的时候你们自己拿。”
“老头,你骗我进来的时候,可没说还有这茬事。”
夜语拿过资料一目三行扫过,视线在‘生死自负’四个字上停留了一会,将资料摔在桌上。
“你…”
“夜语,这件事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必须要去。”
王老头截断她的话,眼睛里写着毋庸置疑:“没有这次的大考,你的命还是别人想动就能动的,只有在大考里立足脚跟,你的命才真的是你自己的。”
从未有过的严厉,令夜语怔愣了片刻。
回过神来,忙追问:“什么意思?”
“你以为,行者的首领是这么好当的吗?你以为谁都会服小小的一个丫头片子吗?”王老头当着众人的面,一改往日和善的形象,字字诛心:“只有你们在这场大考中,建立威信,你们才算是合格。”
“否则…”他一一扫过现场每一位人的脸,郑重道:“你们都是可以被牺牲,被替代的。”
留下这一段话,王老头背着手往院外走。
良久,众人才慢慢回神,刚才那一瞬,他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站在原地,聆听王老头的教诲,由此,也可以看出,他们之间的差距。
“邹爽,你怎么也来了?”既然逃不过,夜语适应的非常之快,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王老头特意强调他们的队伍,肯定是有可运用之处。
“峒苗隐世家族出山了。”邹爽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石,上面镌刻着几行字。
“我在禁地设了阵法,一旦家族里的人出山超出十五人,就会触动。”略显粗糙的手摸过玉石,玉石上的字瞬间换了方向。
“从玉石上传递的消息来看,他们此行下山不单单是找我那么简单。”她将玉石放回口袋里:“恰逢王老让人来送信,我想明白其中的关节,他们定也是奔着大考去的。”
“圣物现,隐不再隐,看来圣物的出现,他们已经知道了。”邹爽含笑看向她:“阴阳家看来也要搅动风云了。”
“这一次,事关我能不能活着。”
顶着邹爽期盼的目光,夜语只觉得脑仁疼。
“不行,不行,我要好好捋捋,好好捋捋。”说完她逃也似的离开小院,步伐匆忙,仿佛身后有狗在追。
……
“蓝焰,我把你从我身体移除的可能性有多大?”
“没有可能了。”石晶在一旁擦拭这次新得来的珍宝,笑的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还不忘泼凉水。
“蓝焰是行者首领的标志,除非你死,它才会再次择主,否则…”她美滋滋的将一颗百年灵草放入玉匣:“你还不如想想,怎么在这场大考上活下来,立威。”
“师父。”门被拍的震天响,司马无前的大嗓门无遮无掩的传进房内:“师父,一寸光阴一寸金,溜走的都是命啊,赶紧想对策。”
“师父。”
“走。”门骤然打开,司马无前一个不稳,摔进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