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此,皆吓了一跳。从最初的惊讶过后,两人对视一眼。
夜语上前一步:“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是出什么事了?我送您去医院的时候,方便跟医生沟通。”
男人没有迟疑,眼里甚至还带上喜悦之色:“我叫许巍,是北市新闻台的记者,和我的同事徐志斌前去调查器官贩卖集团时被抓了。”
说着男人脸上浮现害怕的表情:“我看着徐志斌被摘走了器官,我看见他被拉走了。”
男人有些癫狂:“然后,我就不知道了,然后就不知道了,不知道了…”
“那你记得地方吗?”
男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似是没有听到夜语的话。
正当殷世离准备再问一次时,男人猛地抬起头,双眼血红:“清风大厦,清风大厦,我要杀了他们。”
“红莲开,地府来!”夜语大喝一声。
地面凭空出现一个黑洞,将许巍拉进了深渊之中。
“许先生,既然已经死了,就好好等待投胎,这里的事交给我们。”夜语冲在黑洞里不断咆哮叫嚣,想要爬出来的男人挥手:“厉鬼伤人,去阴间,下辈子可能都不能做人了。”
也不知他是不是听懂了,扒着洞缘的手松开,黑洞关闭。
“清风大厦,那座大厦不是栋烂尾楼吗?”
业主和开发商扯皮扯了有一年了,但清风大厦直到现在为止,还只是建了一半,上半截钢筋半露,直直戳向天际。
在一圈已经完工的崭新楼房前,分外显眼。
“到了!”
两人蹲在一米高的草里,时不时拍身上的蚊子,眼睛却看向清风大厦唯一的一个进出口。
“上去看看?”
“再等等!”
等他们在草丛里待到蚊子不再咬,身上已经是大包连着小包之时,有一辆面包车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五个壮汉,抬着一个不断扭动的人,往大厦里走。
“老大,是不是该换地方了?”
“今天这个是最后一单,这楼马上要复工了,我也担心暴露,放心吧,上面都安排好,我们听吩咐做事就好。”
“是,老大。”
他们抬着人,听到对话,挣扎的更加厉害,可又有什么用,淡薄的身影,根本抵不过五个壮汉的合围。
眼看他们进入大厦。
夜语方才挥手:“走,跟上。”
抬头,就着月光,看着他们在黑暗中,一圈又一圈,往上绕,丝毫没有犹豫。一看就是已经做惯了的。
直到到了十楼,一行人才停下了脚步,将“呜呜呜”绝望挣扎的人,抬了进去。
“姐姐,你看!”殷世离拉了拉她的衣摆,指向黑暗的角落:“那里有些不一样!”
夜语收回放在十楼的注意力,侧耳倾听,黑暗中,传来机器的运行的声音,并且不止一台,听数量有十几台。
略一沉吟,夜语决定先探清楚9楼,那个女孩暂时没有危险,因为负责的医生还没有到。
跟随机器的声音,一路朝里,一溜十二台冰柜,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冰柜上的指示灯,为这一片漆黑带来了些许光明。
殷世离一马当先,拉开冰柜的门,冰柜的光刹那间透了出来,也让他们看清了,里面所隐藏的东西,是一个人,一个安静闭着双眼,满脸寒霜,全身赤***腹部有着粗糙缝补痕迹的人。
他就这样安安静静蜷缩在冰柜里,冷冷的灯打在他苍白的脸上,为他照亮死后的路,通往冰柜的路。
一台台冰柜,被打开,里面的人或男或女,或健壮或瘦弱…形形色色的人,虽样样貌不同,但他们的表情都相同—--定格在脸上的痛苦。
“畜生!”殷世离暗骂一声,他打开了最后一个冰柜,在里面看见了许巍,只有他是没被缝合的,被随意丢在冰柜里,眼睛瞪得很大。
他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