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被吞的刹那,夜语觉得困扰着她的问题,缓解许多。至少没那么嘈杂,虽然比以前耳聪目明了起码十倍。但跟刚才一对照,她只有欣喜的份。
“嘎嘎吞噬了你多余的念力。”白墨握着方向盘,转了个弯:“你家住哪?我送你!”
夜语报了个地址后,毫不在意的说:“那全都给它。”
这种能力听起来跟超人一样,听起来高大上。可在她看来,就是个鸡肋,还不如不要。
“不可以,它在进入你身体的瞬间,已经跟你融为一体了。”
“行吧,至少这么嘬一口,解决了基本问题。”夜语也不多求。
“不是。”白墨再一次否定。
“说话干脆一点,一点点挤出来,我累。”夜语不耐烦的说。弄得跟大姑娘上花轿一样的做派,一点男人样也没有。
白墨也不计较她的态度,语气平稳的说:“我们算的上是互利互惠,上次医院那一战,嘎嘎的身体一直很好的修复。”
在副驾驶座一直打着饱嗝的嘎嘎,当初被撕裂的手臂,有一道丑陋缝补过的痕迹,并且还隐隐露出里面的棉絮,看起来更是破败不堪。
“嘎嘎能吃任何东西,包括纯正没有施加术的灵力。但你身体里的念力,随着你修为的增长,它会再一次壮大。”白墨分析着,话里的主体是,你们俩谁都离不开谁。
他也曾给嘎嘎灌输灵力,毕竟这是他的灵器,可即使他力竭了,嘎嘎伤的恢复,可以忽略不计。
而夜语的来历,在行者圈里已经是半公开的秘密,因此才有了今天这一遭。事实也证明,果然是天选之人。
“到了。”白墨刹车停车:“晚安!”
说完,开着车绝尘而去。
“太不厚道了。”殷世离嘀咕:“这大晚上的打车很不容易的。”
他和夜语站在小区的马路边:“姐姐,我目送你进小区,再打车。”
见他没带那柄令人见财起意的贵重兵器,才跟他不客气的说:“晚安!”转身往小区里走。
老破小的小区,在夏日里突显了它的优势,凉快。
平均树龄15年的各色树木已经成荫,如果不是还有房子隐藏在其中,说整个小区是个中大型的公园也不为过。
小区的居民,在夜晚出行,对时不时从草丛里冒出的小动物,已经能够很淡然的绕过,更甚者还时不时放些吃的喂那些小动物。
“嗖嗖嗖…”路旁的小灌木丛不断晃动,夜语视而不见。
一个约半臂长的东西从小灌木丛里滚出,径直摔倒在夜语身前。
夜语往后退了一步,挑眉看那只倒在地上的姜黄色小东西。
只见它两爪撑地,从地上缓缓爬起,带着一股优雅的味道。末了,学仕女行了个礼,头低垂,眼眸微抬,掐着嗓子问:“姑娘我是人吗?”
这个场景很熟悉,民间故事有记载。如果答是,那它就可以成人,如果不是,那它的修行之路就断了。
夜语在心中权衡了下利弊,方才挂上她自认为最为和善的笑:“建国以后不能成妖哦,况且妖即使披了人皮,它也不是人。所以答案是:不是哦。”
“你明明说过是的。”黄鼠狼不再假装,直起身体,死死的盯着夜语。
它的脸已经初具人形,但光滑的脸上瞬间被姜黄色的绒毛所覆盖,红唇也变成了尖嘴,哪还有半分人的模样。
夜语恍然,下午无意中答过的‘是’,原来是它问的。那它定是觉得找她的胜算更大,所以在这里埋伏。
“定!”夜语毫不惧怕它的突然暴起,红唇轻启:“困!”
“你会后悔的!”黄鼠狼挣脱了光网,消失在灌木丛中。
“这也是执念啊。”夜语打着哈切,王老头给她的书上明确有记载:建国以后不可成精。
虽没注明原因,但定是逃不过一个:灵气稀薄。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