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符组成的空间慢慢缩小,随着白墨手指翻飞,符阵中道道圣洁之光击中人脸。
原本还在四处逃窜的人脸,被一道道光击中后,慢慢显露出颓势,最后化作黑雾,彻底消散,而符阵也消散在空中。
环境突变,此时他们立在陵墓群中,哪还有什么气派大宅?
“收。”白墨祭出一张符纸,将立在墓碑旁的余香和李诗雨收入其中。
“让开。”他松开揽着夜语腰的手:“我是渣男!”
“那什么,听我解释!”夜语讪笑,试图追上白墨的脚步。
可他在林间似如履平地,顷刻间消失在夜语的视线里,只留一句话:“一直沿着小路下山,你就能看到状元碑。”
“呵呵,永远这个样子。”黑衣夜语不阴不阳说了一句。
“闭嘴,叫你帮忙的时候在哪里?”夜语懊恼道:“今天我差点死在这里。”
黑衣夜语也不辩解。
“还有你。”夜语戳飘在身侧的蓝焰:“怼死人头的那股劲呢?”
“你现在要的是足够的锻炼!”蓝焰奶声奶气回答,左右逡巡一番,在墓碑旁费了吃奶的劲扒拉出一块乌漆嘛黑的东西:“收着,给我补充能量的。”
“切,无利不起早。”夜语絮絮叨叨,倒也将那块东西塞进背包里,一看时间,往山下狂奔:“糟了,过五点了。”
“呼呼呼呼…”五点过十分,夜语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山上半滚半跑来到村口,不断喘息:“抱歉来晚了,来晚了。”
“行了,人齐了,出发吧。”护士长一反常态没有骂她,而是吩咐司机:“开车!”
“去哪了?小院的主人说你半下午就出门了,再晚几分钟,就全体动员找你了。”
“别提了,晦气的一天。”
李冰倒也不多问,只是神秘道:“想不想听故事的后续?”
“啥?哦哦哦,那个桃源古村异事?”
“对,那个倒霉状元爷的故事。”
“怎么?”夜语一听来了兴致,将头偏向她的方向,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其实故事非常狗血,俗话说状元重才,榜眼将就,探花重色。方大同无色,文章写的倒还不错,就被安在状元的位置。本来也算喜事一件,可无色加上官途一般,就算是状元,那也是娶妻困难。
好不容易娶到一个,偏偏是个母老虎,方大同屈服与母老虎娘家的势力,倒也忍受下来。可母老虎忍受不了,才对她而言,不能吃。色又没。床上更是是银枪蜡头不中用。
母老虎当着他的面养起了小白脸,时间越久,对方大同越是不满。最后居然伙同小白脸,杀了方大同,并将他的脸割下。
可怜方大同,死前没享受女人的温柔,死后倒是被当做村里的荣誉好好安置。
“难怪了。”夜语点点下巴,若有所思。
怪不得他死后,对美女的执念如此深,但又带着深深恨意。
“王老头。”夜语下车打了个招呼,就往停尸房跑,将手往前一递:“有好东西给你!”
“好啊,团建还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王老头笑的见牙不见眼,伸手接。
“拿好不送。”夜语将东西撂下,头也不回的跑了。
“夜语!”蓝焰在王老头手上暴跳如雷,下一秒如箭一般追出去:“你死定了。”
徒留发愣的王老头站在原地,被人头无情取笑:“这就是行者的首领?行者未来堪忧啊!”
“什么行者,姑奶奶我没兴趣,今天小命差点丢了,你别跟着我。”夜语和蓝焰的争吵声传来。
“啊…出来,出来,从我的脑袋里出来。”
声音逐渐远去,王老头轻咳一声端起水杯,躺回摇椅:“老人家禁不起刺激喽。”
……
“父亲。”白墨以头磕地,双手奉上符箓:“请您验收。”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