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停着6辆大卡车,分别属于越中医院和南方基因公司的。
周统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整个人喘得跟肺痨一样了,呼~~呼~~呼~~~
“科长,陈院长怎么说?”
“陈院长说了,让我们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设备面前,坚决不能让他们把我们的设备拉走。大家听我的,我们坚决不退一步,陈院长不会忘记我们今天的付出的。”
几个保安重重点头,看向了对面的一行人。
为首的是一个白头发的老头,戴着眼睛斯斯文文,还裹着一件呢大衣,一看就是干部的样子。
“周同志,我劝你还是让开吧,大家都是给单位干活的,差不多就行了,你这样死撑下去,就算我们不动手,你们也要饿死冻死了吧?”
这可是1991年的1月份了,零下5、6c的气温,正是江南寒冬季节,湿冷的西北风吹在人身上,简直能把人冻僵。
见越中医院的人不回答,老头又劝道:
“这批设备我也不是个人拿回家卖,你们放心,只要设备给了我们,作用只会比你们越中医院要强,你们毕竟只是一家地方医院,我们可是全国性的大公司,还是政策公司。
周同志,你是不了解我国科学界的现状,尤其是基因工程,这是一项非常前沿,非常高科技的行业,现在欧美曰国家已经领先我们几十年,如果我们再不追赶,将来可能就赶不上了。
所以这全套基因设备到了我们手上,我们可以举全国之力,发挥100分的作用,但这套设备到了你们地方医院,顶多只能发挥30分,40分的作用,那完全就是浪费呀。
你放心,如果我们怕担责,包在我身上,看到没,这是我们南方基因公司开出的‘征调令’,如果你们觉得南方基因公司份量不行,我们可以请上级部门开出更有份量的征调令,怎么样?”
“不怎么样!”
周统满脸不爽:
“孙主任,你也说了,我们是各为其主,我怎么可能扔下我们单位的设备给你们单位?你说凭什么?再说了,谁跟你说设备到了越中就是浪费,你恐怕不知道,我们院长是两个国际医学会理事吧?
再反过头来,你们单位,或者你们单位的上级部门,有没有人在什么国际组织担任过重要职务?恐怕一个人都没有吧?那你们怎么好意思跟我们来争?再说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设备。”
呢子大衣老头被气得吐血。
跺跺冰冷的脚骂道:
“看你们能撑多久,我告诉你们,今天这设备只能留在沪海,哪里也去不了,不信我们走着瞧。”
周统也轻啐一口:“等我们院长来了,看谁瞧不起谁。”
陈棋开出桑塔纳,又将越中医院两辆皇冠小汽车也拉了出来,一车5人,又凑齐了15人急急忙忙向沪海而去。
有高速的时代,越中到沪海250公里路,两个多小时就能到。
但这年头没有高速,出了城区就是两车道的柏油马路,还弯来弯去的,想开也开不快。
就这样,等陈棋他们到达沪海码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5个小时,天都完全暗了,就这已经是一路超速的结果了。
陈棋看到周统的时候,他和其他十多个保安已经完全冻僵了,脸色腊黄腊黄,头发和外套上已经披上了一层冰。
码头是在海边,那个冷风可是直吹呀,换谁吹上大半天都受不了。
“周统,同志们都怎么样了。”
“姐,姐夫,你,你来了。”
周统已经说话都不利索了,看到陈棋后整个人放松下来就往后倒去,被陈棋一把抱住。
“那些要抢我们设备的人呢?”陈棋心里窝着火。
周统指着不远处几辆汽车,“这群孙子在汽车里保温呢,妈的,我们是一动不敢动啊。”
陈棋看了眼那些汽车,心想既然你们不讲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