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老教授脸都红了:“我,我哪有这个面子呀……”
“噢你没有这个面子,我就有这个面子了?陈棋是我的下属还是我的儿子,我让他交他就交?我看你们呐,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与此同时,越中医院生直医学中心内却是欢声笑语。
陈棋坐在那儿,正在审阅奇拉美现象论文一稿,稿件首页,
就连小医生虞珊珊、费逸新都捞到了一个
“论文这里,证据还欠扎实,比如你们只采集了沈建军父系血亲的基因,但这个论文里没有提及母系基因,这个是不行的,要补充上去。”
丁教授接过草稿心里美滋滋的。
她做梦也想不到,一次调换单位居然给她来了这么一个天大的惊喜,这论文发表出去,哪怕她是
毕竟谁都知道,陈院长虽然是真正的发现者,但他属于玩票性质,不可能长期在生直中心。
就像越中医院的消化内科的兰丽娟、内镜中心的张伟忠、烧伤外科的朱火炎、整形外科的严世凡,现在都成为了国内响当当的学科带头人。
可内部人都知道,这些全国重点学科全部都是陈棋带起来的,但陈院长的特色就是不贪功,带完头就跑路了。
那陈院长留下的宝贵“遗产”却有让后来者吃饱。
越中-梅奥生直医学中心主任是她丁调云,等医学中心走上正轨,陈院长肯定会放手,那么接下来所有成绩就都是医学中心员工们分享了。
这么大一块蛋糕,她丁调云可以吃到最大的一块,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所以听到陈棋的吩咐,丁教授马上态度恭敬的回道:
“好的,陈院长,我马上安排人去采集标本。”
陈棋对丁调云的态度很满意。
刚来越中的时候,人家大教授还有点自视清高,觉得自己来扶贫了,对他这个院长尽管礼貌,但绝对没有恭敬。
现在好了,这么一个天大的馅饼砸在她头上,那态度要多听话就多听话。
所以呀,利益才是永恒的。
丁调云等一众大佬上车了,可还有不少医生都上不了车,在论文上也署不了名,心里挺失落的。
国内的特色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单位里多少丑事,往往都是因为内部分脏不均而导致的。
可陈棋的改革是能者上,不能者下,不可能排排坐分果果,人人有份,那以后谁还会努力?
陈棋想了一下,看着眼吧吧看着的其他医生说道:
“你们几个也不要傻愣着了,不是还有一个黑宝宝病案嘛,隔了5代遗传,这个病案其实是非常有意义的,可以再成立一个课题组,这个课题就交给关秀珍关医生负责吧。”
关秀珍是当初给黄丹接生的主诊医生。
关医生听整个人都要兴奋地跳起来了:“真嗒?陈院长你不要哄我。”
“我哄你干嘛,隔代遗传可不仅仅是在这个黑娃娃身上发生,黑娃娃其实不算典型,其他典型的病比如红绿色盲、血友病等,你们都可以开展一下研究,搞得好也是一个国际性论文。”
关医生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那就谢谢院长了,我马上组团安排课题,哈哈,咱这正高有希望啦。”
陈棋笑笑,当医生的,职称就是命根子。
初级、中级、副高、正高,一步一个脚印,不但要考试通过,还要有相关论文支持,还得看人脉关系,升一级太难了。
至于周围围着的一圈小医生,陈棋爱莫能助了,只能等他们慢慢长大了。
越中-梅奥生直医学中心虽然仅仅是“试营业”,但已经取得了辉煌的成绩,所有人都欢欣鼓舞,觉得未来人生会非常美好。
但人的悲喜是不相通的,有人欢喜有人愁。
越中人民医院儿科医生陶培梁在下班路上停下了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