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流失过多。
卫生院收费也不贵,几角几元的,老百姓也看得起病,直接间接保住了很多山里人的性命,可谓功德无量。
陈棋一进卫生院大门,就有一个小医生迎了上来:“同志,你找谁?”
这时候柯卫良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小孙,这是人民医院的陈院长。陈棋,好久没看到你了,呵呵,这位是今年新分配来的中专生,今天跟着我值班。”
“越中卫校的?那我们还是校友呀。”
陈棋嘴上开着玩笑,心里却也在感慨。
进入90年代以后,卫校毕业的中专,除了少数关系户能去县级医院,大多数学生基本上毕业都被分配去了乡镇卫生院。
一直到95年后,连包分配都取销了,卫校连临床专业都只能停办,顶多培养一些护士和做些继续教育工作。
当然也有一部分卫校比较幸运,跟大学合并后成为了医学院,但这是极少数。
去年要不是借着越钢厂三名工人的烧伤机会,陈棋额外多招了3名卫校生,否则他们基本上是没机会进人民医院工作的。
就算进了人民医院工作,也只能分配去辅助科室,临床不要的。
这就是中专卫校的宿命,所以他也一直没有扶持母校的原因就在这里,中专生根本就没希望。
时代的巨轮,总是这样霸道的直接碾压过去。
陈棋在柯院长的亲自赔同下,大致参观了一下外科手术室,心里还是挺满意的。
“柯院长,要不这样,过完年后你来人民医院找我,我再给支援你们一批医疗器械,或者说你让小孙同志这样的年轻医生来人民医院进修,提高一下他们的水平。”
柯院长一听整个人都笑开了:
“陈棋同志,那太谢谢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珍惜所有医疗设备的。”
陈棋笑笑,“不过还是要注意消毒工作哦。”
这年头卫生院消毒,就是拿个大锅蒸一下,或者将一些医疗器械煮一下,消毒不干净引发的某些传染病传播,这要十几年后才被人所重视。
就连打预防针,给孩子打针的时候,一个针头可以给好几个孩子同时打,或者献血的时候也共用一个针头,造成了一代人的悲剧。
在型塘短暂停留后,陈棋的桑塔纳直接开进了村子,在村头的老槐树下停下。
陈棋刚下汽车,马上就有村民们围了上来,客气打着打招:
“陈院长回家了呀!”
“陈院长过年好啊!”
“我打小就说陈棋这孩子聪明,瞧瞧,现在都当上大干部了。”
“陈院长可是咱们村走出的最大官了,这是我们整个村的骄傲呀!”
问安的村民,依然是金氏家族的人。
陈棋一边笑呵呵应付着,时不时也派几支烟。
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格局也就越来越大了,尽管不喜欢眼前这群势利的村民们,但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横眉冷对了。
反正陈棋和眼前这群村民们已经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了,要不是夏泽村有他爷爷奶奶,否则他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兰丽娟牵着双胞胎也不停跟周围的村民们问好,傻大姐则从包里拿出一把把的大白兔奶送给旁边的小孩子。
只有陈书和陈车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爷爷家里,不想跟村民们有过多接触。
陈棋路过前金氏族长,也是夏泽村前村长金康胜家,曾经村中最气派的7间砖瓦房,已经成为村是最破落的房子,甚至一间偏房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倒塌了。
金康胜一家死的死,坐牢的坐牢,疯的疯,当初有多辉煌,现在就有多落魄。
但无论有多少恩怨,人死账消,陈棋也不想再追究什么,只是心里暗暗告诉自己:
平时一定要多做善事,不要与人结仇,多栽玫瑰少栽刺,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