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所以这钱他不能发,顶多就是多给同伴多找些美食,让他们的生活多点乐趣。
不过从医生的角度出发,觉得这个清醒还不如昏迷着呢。
谁能接受自己变成了一只烤鸭?谁能忍受烧伤引起的剧烈疼痛?这还有对对未来生活的绝望,精神加肉体的双重折磨,真不如死了算了。
然后这位总司令一直在那里痛苦嚎叫,痛苦的扭动,医生们不得不绑住他的手脚。
因为声带都烧坏了,气管还插着管子,这个嚎叫更像是对天无言的控诉,放进语文课本可以写500字阅读理解那种。
等陈棋来到抢救室的时候,团队里的5名小伙伴早早在给病人清创换药了。
陈棋看了看手表,这才早上7点,于是心里对他们也满意极了,下属主观上抢着做事情,领导就可以游手好闲了不是?
特奥多罗z司令这是全身性2、3度烫伤,烫伤部位需要先用生理盐水和消毒药水进行清理消毒,然后再抹上烫伤药膏。
烧伤药膏,在中塞友谊医院内是不存在的,因为华国这时候不生产。
华国有烧伤,往往喜欢用土办法,比如有人用酱油,有人用牙膏,用鸡蛋的也不少。
当然最讲究的就是用獾油,取自一种叫“狗獾”的动物身上。
好像就是少年闺土在西瓜田里用铁叉子打死的小动物?
华夏几千年传下来的秘方自然是有用的,但那仅仅是对于局部烧伤,像特奥多罗总司令这种全身性烧伤,那还是算了吧。
獾油不但帮不上忙,还可能会引起最可怕的全身感染。
陈棋从背包里拿出几支烧伤膏,上面是全英文标著。
“那啥,老易,这个拿去用。”
具体怎么来的,说出去都是买的,不说都是人家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医学中心“友情赠送”的。
易则文拿起一支看了半天:“陈院长,这是什么药?”
“10%磺胺嘧啶银糊剂,具有磺胺嘧啶和银盐的双重杀菌作用,伱们消完毒就往伤口上抹,抹的时候耐心点,人家总司令大人这罪受的,啧啧啧。”
张兴拿过药膏左看右看,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嚯,又是霉国货,好东西啊,对了陈院长,抹完药膏,这伤口要不要包起来?”
陈棋看了看旁边那些所谓的消毒纱布坚定地摇了摇头:
“算了,不包了,这些纱布就放在锅里蒸了一下,连个高压消毒蒸汽设备都没有,这消毒杀菌效果可想而知,不包还好,一包准发炎。”
“那怎么办?这样裸露着不是更危险?”
“怎么办?我昨晚不是说了嘛,直接采用暴露疗法,不过咱们得建一个无菌病房,否则在这样的环境里,感染是百分百的事情。”
全身感染的预防和治疗是这个阶段治疗的主要矛盾。
可不能感染,感染了病人就容易死,那对不起人家给的那么多美元和黄金,更有可能因爱成恨,回头派出杀手突突了他们几个医生。
陈丽有点惊讶:“真要建无菌病房呀,可是,可是咱们也没这个条件呀。”
易则文无所谓地说道:“陈院长既然说了,绝对有他的把握,我们跟着做就行了,安排!”
这马屁拍得,真是院长的贴心人,陈棋笑呵呵地说道:
“咱们就建一个简易的,相对无菌的病房就行,要求也很简单,弄个房间,然后把这些塑料薄膜贴在四周墙壁上做一个密封环境,另外再装个消毒设备,一个换气扇,一个空调就行了。”
这个标准,连个最简单的层流消毒都做不到,根本就算不上是无菌病房了,可是陈棋也没有办法呀。
他要的就是能阻挡下非洲恼人的蚊虫苍蝇,以及那满天飞舞的灰尘垃圾。
弗里敦市几乎没有环卫部门清扫卫生,垃圾满城一点都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