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量时,要用先用晶状液,这一点很关键。”
陈棋一边写医嘱,一边给身边围着的年轻医生们做现场教学。
然后大群小萌新,甚至中年医生们,全部都低着头,认真将陈棋的
三条静脉通道打开,液体快速输入,速度之快,让一些小医生们都担心不己。
另一个来自丽水的小医生有点弱弱地提醒道:
“陈院长,这,这滴得也太快了吧,一口气同时上三个输液,滴速过快容易引起心衰和肺水肿,是不是太危险了?”
平时临床上,医务人员对点滴的速度控制得很严格,实在不知道的,也是宁可慢而不是快,就怕出意外。
陈棋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一边拆着导尿管,手里活不停,一边继续解释:
“那要看什么时候呀,你们瞧这位黑人司令,都已经休克了,也就是说快死了,这时候我们补液的原则是什么?那就是快速补充血容量,以最快的速度提升高血压,纠正休克。
相当于要先给他的小命吊着,只有过了休克关,你才能再谈后续治疗,对不对?毕竟这休克一个不好,死亡率那是相当高了,无论任何时间,保命永远都要摆在
比如肾脏吧,如果血容量减少、肾血管痉挛、溶血以及毒素作用等,导致尿少尿闭、血红蛋白尿,甚至引起急性肾功能衰竭,这个问题如果不提前预防,你救回来也是个残废。
来,张兴,给病人将导尿管插上,赶紧的。”
张兴接过导尿包有点为难地看了看这位z司令的大腿根的地方,忽然有点心疼这位黑人司令。
要不是位置没跑了,否则根本就看不出那黑黑的一团是什么?
小鸟都变成烤鸟了好不好。
这要插尿管,就跟开盲盒或者说开“叫鸡”一样,先要把外面的焦碳先敲碎去除,然后再仔细寻找尿道口在哪。
一想到这个,张兴都是打了个冷颤,心想人都这样了,不如死了算了,还救啥呀,救回来也是公公了。
陈棋的一个个临床医嘱下去,现场又重新忙碌起来。
那边从霉国带回来的二手呼吸机也已经开始工作了,现在就缺一个床边心电监护仪了,这玩意儿还没发明出来呢。
忙完抢救,接下来就是进入正式的治疗环节,然后又碰到一个重点困难。
陈棋跟自己团队的医生们商量了一下后,走到了弗里敦国立医院院长巴格里面前:
“院长先生,这位z司令能不能挺过去,感染关的危险性想必你也知道,所以现在抗生素非常重要,我需要最好的抗菌药,不知道你们那里有什么存货?”
巴格里也很焦急,这关系到他的院长宝座,当然是高度重视了。
“陈医生,你需要什么样的抗菌药?”
陈棋想了一下:“烧伤感染主要是以金色葡萄球菌和厌氧菌为主,所以最好还是用
巴格里院长这下为难了,下巴上的胡须都被他一根根扯下来了。
一个贫穷落后,全国连一家医药公司都没有的非洲小国,你指望他有什么高档药?
巴格里院长羞愧地说道:
“不瞒你说,抗生素类药物我们有,可是我们都是最基础的青霉素、四环霉素、庆大霉素什么的,你所说的高级抗菌药也有,但只有少量保存,顶多只能应应急。”
“你们做为塞拉利安最大的公立医院,居然没有几支高档抗菌药?”
陈棋非常惊讶,而巴格里脸很红:
“没办法,谁叫我们是穷国呢,买不起太贵的药品。”
陈棋看了一眼窗户外陆军z司令特奥多罗的家属们,一个个穿金戴银、绫罗绸缎,手腕上一个个都戴着百达翡丽的样子,心想:
“穷吗?一点都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