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也是金家的族长金康胜,正带领着村里的几个村民,抬着一个病人翻过铁路往医院赶去。
陈棋在路过他们的时候,还拿眼睛瞄了一眼。
发现被抬着的病人,正是金支书唯一的宝贝孙子,当年夏泽村的小霸王金文耀。
说起这个金康胜,或者说这个孙子金文耀,那跟陈家可是有世仇了。
当初陈棋重生过来
傻大姐上门去讨个公道,结果被金家人打断了锁骨。
也正是因为这个事件,陈家含愤最终搬离了夏泽村,几乎不再回去。
而陈棋因为恼恨夏泽村金康胜家的霸道,以及围观村民们的冷漠无情,所以他成名后,成为了越中四院的院长了,对夏泽村村民们也是相当冷漠。
本来嘛,村里出了个大干部,还是医院院长,大家乡里乡亲来看病,多少总要照顾一点的。
比如陈棋对邻村莲东村的村民们就很照顾,因为人家在关键时刻帮了他好几次,陈棋感激在心。
但夏泽村的村民们来攀关系、开后门、送东西、卖笑脸,陈棋都是一概不理睬,时间长了,夏泽村的村民们也不再找他了。
当然人家在村里怎么骂他是白眼狼,没良心,怪不得死爹死娘,这个陈棋就不知道了,也管不着。
大路朝天,今天碰到金家人要来四院看病陈棋也拦不住,但他可以装作不认识。
于是陈棋一踩油门,快速开进了四院那个“院长专用停车位”,中间根本连车窗都没有摇下来一下下。
金康胜是坐船来到四院附近的运河埠头,然后再用竹椅将病人抬上岸,往四院赶去的。
竹椅上,金康胜唯一的宝贝孙子金文耀时不时咳几声,然后无力的躺在椅子上两眼望天。
当初村中最胖的小胖子,现在都已经快变成小瘦子了。
金康胜看到身边有一辆难得一见的“豪车”从他们身边加速开过,扬起一片灰尘,脑子里马上就闪现了一个念头,能当族长的,没有一个不是机灵的人。
“嗳,癞子,刚刚那辆车,司机看清了吗?”
旁边的村民金癞子连忙点头,讨好式说道:
“大伯,我看清了,司机是陈家那小子,咱们珂桥也就他一辆桑塔纳,听说这车贼贵了,20万呐。”
“20万?”
“乖乖,20万可以造多少幢楼房噢。”
“就是,想不到当初的穷小子,现在也翻身了?”
“他哪来这么多钱?是不是贪了医院的钱?”
村民们叽叽喳喳议论开了,除了各种羡慕嫉妒恨,剩下的就是各种酸柠檬。
金康胜也酸呀,想当初他是村中的首富,别人家吃不饭的时候,他家是大鱼大肉。别人家刚分到田,他家已经粮谷满仓,甚至老牛都有两头。
最后一夜之间所有粮食和耕牛都不翼而飞。
这几年好不容易又缓过来了,结果就碰到了大孙子生了一场怪病。
金家是到处看病,什么中医西医全部都上了,甚至连农村的跳大神都看过无数回了。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还是没有啥用,钱了不老少,病情一点不有缓解。
这个医院这个说法,那个医院那个说法,最后小胖子生生拖着了小瘦子,眼看着孙子不行了,金康胜也没有办法,只能再次来到家门口的四院。
好歹四院看病便宜点,也方便点。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他做为村中族长,自然是知道陈棋现在的名气和医术,或许能让陈棋这个双理事看看呢?或许这是最好的机会呢?
接诊的是内科主任李春生。
李春生看着金文耀的病历报告和相关检查单,越看眼睛咪得越细了。
“等等,你们是说,病人已经反复咳嗽、胸痛、发热超过3年了?”
李春生手指着金文耀,有点难以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