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夫,我儿子这情况还是比较重的,你们是不是找个年纪大点的主任来?”
曾父这么一问,把陈棋给问倒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月雷一看机会来了,赶紧说道:
“你家老人家真没眼光,这可是我们医院的陈院长,国际医学会双理事,这么有名的医生一大早赶过来给你儿子看病,伱还嫌弃?”
“你就是陈棋院长?”
别说曾父和其他家属惊讶了,就连曾阿狗自己也忍不住抬起头来,满脸不可置信。
毕竟陈棋现在在越中民间可是有“神医”之称,大家心目中应该跟庙里的“华佗菩萨”一样,都是白胡子白头发的老爷爷。
在老百姓的眼里,院长那都是高高在上,哪见过这么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
陈棋也是无奈,每次看病都会遇到这样的疑问,心里只能淡定了。
“对,我是陈棋,现在不是闲扯的时候,赶紧说说病人的情况,越早接,效果越好。”
曾父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介绍道:
“这是我儿子,唉,说起来家门不幸,是被他媳妇拿剪刀给剪掉的,那么大的一把裁衣剪,就成这样了。”
“大概几点钟的事情?”
“大概是后半夜2点多。”
陈棋一想才过去不到4个小时,便把将托盘拿过来,仔细观察了一下曾阿狗的阿八,幸亏这是冬天,保鲜度还是可以的。
加上是剪刀一刀切,伤口比较齐整,这就给陈棋带来了不少信心。
在病人面前他要装得跟专家权威似的,其实内心他也打鼓呀,毕竟阿八屌他也从来没接种过,不知道行不行。
可人家病人家属信任你,风雪天几个小时赶过来,你说你不会?
等四院的职工一大早上班,听说医院里来了一个被切了阿八屌的病人,陈院长准备接上的时候,一下子都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当陈棋在手术室里准备干活的时候,隔着玻璃,时不时有本院职工来探头探脑。
小职工们只能隔着玻璃瞧瞧热闹,那医院里的那些主任们可就不客气了,一个个都涌进了手术室。
因茎离断再植术,在这个时期的国内绝对是新鲜事情。
这个国家自古以来的传统是切阿八,因为切了之后就可以入宫,可以当皇上的狗奴才,能混口饭吃。
但要说接阿八,这绝对是
边鹏飞带着外科几个老资格医生都站在旁边,看着严世凡在摆弄着电子显微镜。
这让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因为陈棋在四院玩的主要就是显微外科,无论是手外科,还是唇腭裂修补术都是如此。
包括今天这台因茎离断再植术。
但显微外科对于医生的基本功非常吃紧,比如陈棋在训练那些小徒弟的时候,都是让他们用手术摄子拨鸡蛋壳,要求是不能损伤分毫蛋白。
夏天的时候则是去剥葡萄皮,或者在兔子的耳朵血管上训练切开、缝合、打结、剪线等等。
这是因为显微镜的视野小,手术器械和针线常越出视野范围而很难找到,景深有限,略有上下移动即出现手术野模糊;
另外肉眼所不能看见的抖动在显微镜下却很显著,因此,细微的抖动就会影响操作;
此外还由于眼肌对不同焦距有一个调节过程,因此,眼睛离开目镜后再返回,不能立即看清微细结构。
一句话,这跟在米粒上刻字作画的道理是一样的,是个非常精细的过程,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像边鹏飞、马守力这样已经超过50岁的中老年医生来说,视力、手的平衡性都不允许他们再学这种显微技术。
所以目前挑大梁的,恰恰是严世凡、边盟、杨体浩、章顺兴等等一群年轻小医生们。
而且可以预见,这批年轻医生迟早都会淘汰边鹏飞他们这些老医生,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