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建林碰了个软钉子,见陈棋软硬不吃,决定先给点甜头诱惑一下:
“年轻人有闯劲这是好事,我个人是非常欣赏你的个人能力,要不这样,你不是马上要函授本科毕业了嘛,我收你做研究生怎么样?毕业可就是硕士了。
目前国内手外科最好就是我们袁老师的学生们,伱做我的研究生,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放心,无论你有多么复杂,多么难搞定的手外科手术,我们一定会共同帮你想办法,怎么样?”
边主任心跳都加速了一下,这年头研究生有多难考地球人都知道。
在中专称霸,本科称王的年代,研究生那都是天板一样的存在,整个越中市卫生系统有几个硕士博士?
现在一位省城的大教授直接说要收陈棋当研究生,到时有整个袁派当靠山,这“手外科”那就是走出一片天地了。
这种机会,别人真是求都求不来,整个越中市都找不出
的确,换了普通小医生,听闻有这种好机会,那还不是尾巴翘到屋檐上去了,马上会紧抱他伍建林的大腿不放,哭着喊着叫爸爸。
可问题是,陈棋可不是普通的小医生。
大家都只记得陈棋的年龄太小,但不要忘了他目前可是国际icpf学会理事,再加上自己高超的临床水平。
在国内,北医三院的葛教授都鼓励他去首都工作,并且同样承诺收他当研究生,硕博连读。
如果他陈棋现在想出国,哪个国家去不得?哪个国际性大医院去不了?哪怕是欧美国家,起步就是一个副教授待遇。
他还在乎海东省医科大学的一个小小硕士研究生?
关键是他明白自己的未来是走肝胆胰外科,今天要是吴猛超教授收他做学生,他肯定会激动的一蹦三尺高。
但他伍建林,根本就不够看的。
“呵呵,伍教授厚爱了,但你也知道手外科我只是玩票,甚至连唇腭裂也不是我事业的重点,所以我暂时不就攻读手外科方面的研究生。”
伍建林蹭一下站了起来,决定有些话还是说得明白一点,就怕这位小伙子不明白事情的严重后果。
“陈棋同志,你要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如果你这台手术不成功,你在国内医疗圈里的名声可就不大好听了。就算你侥幸成功了,你要发表相关论文这也会变得非常困难,明白吗?”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脾气,陈棋这脾气,你越是打压,他越是不服。
“伍教授,论不论文无所谓,名不名声这也不是一台手术成败就能决定的,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病人的断掌完完整整给他接好,让他恢复健康,别的真的无所谓。”
陈棋是真的无所谓,他又没打算做一辈子手外科手术,无欲则刚。
话不投机半句多,伍建林最后是黑着脸离开了越中四院,陈棋甚至都没有送一下。
要摆谱,他也能摆!他伍建林一个小小主任医师算个鸟?
边主任给陈棋续了一杯水,不无担忧地说道:
“陈副,你说咱们做一台断肢再植手术,管这位伍教授什么事情呢?何必这么死乞白赖的?”
陈棋轻哼了一声:“还能是啥原因?还不是咱们这台手术是动了别人的蛋糕,打破了袁派在手外科的的技术垄断,他们急了呗。”
小医生章兴顺跳了起来:
“凭什么呀?他们做他们的手术,咱们做咱们的手术,凭啥只许他们州官放火,不许咱们百姓点灯?这也太霸道了吧?”
边主任甩了甩手:“去去去,小孩懂什么,赶紧忙自己的去。”
陈棋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就是,凭什么?他伍建林哪根葱?他们袁派传人又是哪个大尾巴狼?管他们呢,他们爱怎么折腾是他们的事情,咱们做咱们的,嘴炮巨人没用,手术见分晓!”
说完,陈棋急着往外跑。
边主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