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性,你要成为名医,要成为学术权威,想打进主流学术圈,你就必须要有自己的阵营,自己的山头。
单打独斗的医生不是没有,最后结局往往就是落没一生,或者被排挤得郁郁寡欢。
伍主任听到陈棋的谦虚,心里也满意他的态度,既然是半个自己人,那当然是越看越顺眼了。
“没事,以后显微外科手术你尽管放心做,想来省附属一院进修你跟我说一声,我一定全力教你。”
陈棋也赶紧顺杆爬:“那伍师叔,我血管已经勉强吻合了,但对于神经吻合这一块心里没底,你能不能现场教学一下?”
这话挠到了伍主任的痒处。
他来越中出诊是为什么?一个是治疗救人,另一个当然是来装逼充大佬的,当然事后的红包也是要拿的。
如果陈棋把一切都做完了,功劳都是陈棋的了,那不是显得他这个省级权威医生太无能,没有用武之地了?
现在陈棋有求于他,说明关键时刻还是得看他伍建林,这让他内心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意。
郭主任可是老狐狸了,一瞧伍建林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便添加了一把火。
“是啊,伍主任,你可是这方面的权威,今天就给我们露一手,正好,我跟朱主任也想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袁派手外科实力。”
伍建林的老师是华国手外科之父袁泰初教授,这也是医疗圈内的一个重要山头。
“好,既然郭院长都这么说了,我就来一场教学手术吧,陈棋你看清楚了,神经吻合术应该是这样进行的。”
“像这条神经没有严重的挫伤,经过清创切除后,断端的神经束粒粒可见,那我们就可以在神经断离的相应部位另做切口,将撕出的神经通过皮下隧道拉回神经断离部位,进行对端缝合。
像那些严重撕裂伤所致的肢体断裂,神经的挫伤严重,不易确定切除的长度,那就不能早期修复,可将神经二端用黑线做标记固定于适当的部位,准备二期修复……”
伍主任认真教学起来,陈棋也在认真学习,毕竟手外科不是他前世的本专业,该学还是要学,技多不压身。
郭院长在认真听讲的同时,也在悄悄观察着陈棋,心里开始有点后悔了。
早知道陈棋的个人能力这么强,意志这么坚定,当初就应该强制把他留在人民医院,哪怕破坏规矩也再所不惜。
结果现在随着陈棋的成长,各种人际关系越来越复杂,他都担心这小子直接跳过人民医院,去投奔省城大医院了。
那他所有的算计就全白废了。
人才难得,郭院长知道自己回去一定要重新评估下陈棋,重新调整下“考验”计划了。
显微外科的手术做得很慢,从病人推进去已经3个多小时了,外面的人等得很心急。
谭院长在手术室前面焦虑地走来走去,时不时恨恨的骂几句娘,当然骂的最多的就是厂里那个闯祸的学徒,以及卫生院来的陈棋医生。
茅院长则觉得现在自己已经稳入老狗了,他甚至已经在想像陈棋被撤职后的样子了。
到时陈棋就是四院的一个普通医生,那是揉圆了还是挫扁了,那还不是他茅春木说了算了?
到时哪怕打发陈棋去烧锅炉、管大门,陈棋敢反抗吗?
黄瑛则是一言不发,脑子里已经在盘算着陈棋倒台后,自己这边少一票的严重问题了。
至于兰丽娟,下班后则是放心大胆回自己家里去吃午饭了,脸上没有一点担心的表情。
其实时间长了,她内心多少是有点担心的,但这个担心她不能表现出来,她越淡定,越无所谓的样子,那就越能给其他职工们信心。
如果她慌里慌张,坐立不安,其他职工看到了,谁都会明白陈副院长要完蛋了,这对一位医院领导的威严是严重的打击。
所以人都有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