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对于内幕只有一知半解,并不清楚陈棋的事情,于是解释了一句:
“昨天朱主任说了,原本招收的一名卫校同学去了其他医院,那么为他单独设置的名额只能取消了,吴副院长你们也知道的,人家只喜欢大学
。生,当然不会反对喽,所以全票通过。”
蒋爱国一听就要急哭了:“爸,我不去影像科,我要去外科,我要动手术,我要做大刀师傅。”
旁边围观的人一听都是撇撇嘴,到这一步谁不清楚,敢情是关系户啊。
蒋光寒也急了:“不成,这事我要去找郭院长,如果不给我们去外科,那我们就不要分配到人民医院了。”
秦科长一听,头都大了:“老蒋,现在档案都在人民医院了,想调出去除非院长签字,没那么容易的。”
“噢,对,郭院长人呢?我找他去。”
何副科长回道:“郭院长刚走,说去省里开会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你们还是赶紧办入职手续吧,今天不办,当心被开除噢。”
八十年代,不服从分配往往只有一个下场,滚蛋,店大就是能欺客。
这边儿子在哭,那边蒋光寒也冷静下来了,做为官场老油条,马上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陈棋是人民医院点名要的学生,想必肯定跟郭院长和朱火炎主任关系匪浅。
结果蒋家用不光彩的手段打了郭院长一个措手不及,那么郭院长也给你来个“将计就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想到这一点,蒋光寒一声叹息:
“儿子呀,你还是办理入职手续吧,至于以后爸再帮你想办法。”
蒋爱国真的要哭了:
“爸,我不去影像科,以后说出去丢死人了,临床专业去了辅助科室,以后让我怎么见人?”
“没办法了,这次咱们是让人给耍了,要怪就怪我们太轻敌了,没考虑到陈棋背后的关系。”
其实如果影像科的洪天行在场,肯定会告诉这对父子,蒋爱国的悲惨只是刚刚开始。
洪天行跟陈棋可是称兄道弟的,而且颅底骨折的课题平时都是陈棋在帮他们整理和指导,眼瞅着课题已经进行了一半,马上要出成绩了,结果陈棋没了。
这口气洪天行怎么咽得下去?当然要从蒋爱国身上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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