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走出了营房,伸了伸懒腰,吼了一嗓子:“吴起!”
听到他的声音,一直守在营房外巡逻的吴起连忙走了过来,见到朱桓面色红润后这才松了一口气,躬身行礼:“王爷,您平安无事就好。”
“你丫从哪儿找的大夫?”朱桓略带不满的质问道。
“啊?”
吴起先是一愣,而后抽出腰间宝剑就往营房里走去,被朱桓一把拉了回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朱桓有些疑惑。
“王爷可是觉得那医师有问题?放心,臣这就去斩了她!”
“斩你个锤子的斩。”朱桓没好气的说道:“你且把她安顿下来,以后她便是本王的专属医师了,你把她砍了,以后本王受伤了你来给我包扎?”
“也不是不可以……”
“去你的丫的,你那三脚猫水准我还不知道?砒霜和金疮药你都能给整混了,若是让你担任本王的医师,就算只是染个风寒也得让你医到棺材板里!”
吴起嘿嘿一笑,没有多做辩解。
“快去做吧。”说完之后,朱桓便向中军帅营走去。
他在病榻上躺了一日,真不知错过了多少军情。
吴起得了朱桓的命令,便向营房中走去,见到了卧在病榻上瑟瑟发抖的苏乐后不禁陷入了沉思。
我日,这情况……
王爷找了个祁王妃?
吴起不由正色了起来,面对这位未来的“王妃”,持兵器行军礼。
对于吴起这个军人来说,军礼便是最高的礼节。
然而这姑娘似乎并未明白军礼的意思,而是疑惑的问道:“那个,他,他是你们的将军吗?”
“将军?”
“就是那个,很凶很凶的人。”
吴起似乎有些明白这这姑娘指的是谁了,浅笑道:“不,他是我们的王。”
“王?”
……
“王爷!”
朱桓走进中军帅营,营中将士无不起身,恭敬的向朱桓行礼。
这一礼,不仅仅是因为祁王的身份,更是因为朱桓在东墙之下的英雄,令众人钦佩。
古有项王,身负板筑,以为士卒先。
今有祁王,银枪铁甲,飘雪而战,雪止方休。
尤其是郭亮等祁王府的新晋将领,此刻对于朱桓是由衷的佩服。
逢战必先,这是他们的王,他们的王立足于尸山血河之上,英勇无二,让敌军闻风丧胆。而不是那种缩在帅营里让将士们送死,自己坐收功劳的懦夫。
十二处刀伤,七处箭伤,三处矛伤,谁都无法忘记那站在东墙尸山之上的朱桓,是何等的风采。
“都坐下吧。”朱桓摆了摆手。
“谢王爷!”
等众人坐下之后,朱桓坐在了主位之上,开口说道:“说一下吧,这一仗战损如何?”
戚继光起身说道:“禀王爷,这一战我军大获全胜!其中以魏武卒部、济南军、永平卫损失最多,魏武卒左翼战损八百余人,魏武卒右翼战损五百人,济南军战损两千三百余人,永平卫战损一千五百余人,其余各部损失可忽略不计。而我军在防御战时誓死防守,逼迫辽东军撤军,而后吴将军率魏武卒左翼部队追击,使敌军大败。这一战,斩杀敌军一万余人,共计俘虏一万三千余!”
说这段话的时候,戚继光挺直了腰板。
这一战之所以能如此顺利,皆因为打防御战的时候让辽东军久攻不下,而之所以能让辽东军久攻不下,除却朱桓亲自去守羊马墙的缘故,戚继光所指挥的炮营也是功不可没。
漫天的炮火,让辽东军骑兵损失惨重。雷啸炮的威力,在防御战之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辽东军不是没有火炮,然而无论是从威力还是射程上来说,跟雷啸炮比起来都差远了,炮台才刚刚扎下,便被雷啸炮的爆破弹炸成了铁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