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羊马墙的永平卫快顶不住了!”浑身浴血的将官急忙说道:“羊马墙南北两道缺陷口,永平卫只能分兵防御,没时间修缮,如果再拖下去,羊马墙防线会彻底被击溃。”
“郭亮这个狗娘养的,羊马墙不能丢,丢了我军便只剩主城墙这最后一道防线了。”
朱桓抄起了兵器,向外走去:“吴起,现在指挥权由你全权负责!”
帅营的吴起一愕:“王爷,您这是?”
“中营调兵五百,随我驰援羊马墙!”朱桓喝道:“郭亮这个废物,本王亲自去守!”
“诺!”
……
“顶上去,就算用尸体顶,也得给老子把缺陷给堵住!”
羊马墙的后面,郭亮披头散发,头盔不知丢到了哪里,放声喝道。
在高耸的墙壁上,笼罩这一层薄薄的血色雾气,原本的满地白霜已经被碎肉残肢所替代,被踩成肉泥与泥土混合在了一起。
阵阵寒风拂过,血泥被冻得僵硬,将士们把同袍的尸体推到了破碎的墙壁上,组成了新的墙壁。
以骨为石,以肉为土,以血为水!
尽管如此,还是有成片的敌军从缝隙中冲了进来,试图从内到外的击垮这面墙壁。
“娘的,一帮不中用的玩意儿!”
郭亮双眼血红,抽出腰间宝剑,就想要冲上去与敌军厮杀:“要是这面墙倒了,老子怎么和王爷交代!”
然而没等他往前走两步,后领便被揪住,被扯了回去。
郭亮刚想发怒,却面色大变,抱拳道:“王爷!”
把郭亮扯到后面的人,正是朱桓。
朱桓披着玄色的鱼鳞甲胃,脖环白色羊毛围巾,手持一杆银枪,向前走去。
“东墙交给本王,你率部驰援西墙,把城墙修上。”朱桓冷声道。
郭亮大惊:“王爷,这点小事,交给臣即可,您万莫要亲自上阵啊。”
朱桓停下了脚步,瞥了一眼郭亮:“这里是战场,战场上就没有小事,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让你丢了这颗指挥使脑袋,懂吗!”
郭亮咬了咬牙,说道:“王爷,臣明白了。”
“明白了还不滚!”朱桓呵斥道:“郭亮,本王告诉你,这一仗打好了,你要什么有什么,打不好,本王先拿你祭旗!”
“诺!”
郭亮向一众永平卫招手:“弟兄们,随我到东墙去修缮!”
“诺!”
朱桓提着长枪,一枪捅在了想他扑来的敌军的咽喉,抽枪之后,敌军捂住了如涌泉般涌血的伤口,面色不甘的倒了下去。
“杀!”
朱桓怒喝一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手中银枪如盘龙,收割了一条条人命。
唯有亲临战场,才明白战场的残酷与血腥。
上了战场,脑子里只需要记住一个字——杀!
杀光他们!
一名敌军从羊马墙的缝隙中跳了进来,手持长剑,嘶吼着刺向了朱桓。
朱桓单臂握银枪,枪头勐拍了过去,携万钧之力,破空声如呼啸之飓风。枪头拍在敌军的头颅上,像西瓜一样炸裂开来,红白之物溅了朱桓盔甲一身。
“莫要向后看了,向后看就是一个死字,往前面看去,敌军在你的前面,杀光他们!”
“杀!”
……
辽东军帅营
“打了半天了,连羊马墙都没攻下来,这仗是怎么打的!”杨文怒喝道:“老子用人命把扎马钉给趟过去了,用人命把陷马坑填上去了,用人命把拦马桩给破开了,用人命把羊马墙撞出了口子,现在只是让你们从口子里进去,你们他妈的都进不去?!”
副将沉默不语,但内心也是极为憋屈:这仗是怎么打的?你怎么不去打!
敌军和打了鸡血一样的勐,打的他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和永平卫又不是没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