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世界,吊车尾的人类稍有不慎会沦为盘中餐,囊中物。
小狐妖看着天边夕阳,转头对安映玉说:“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叫阿茗,记得要时常找我玩。”
奇珍异兽本就稀有,更容易被不怀好意的修士盯上,作为自己修炼用的物件。
安映玉看着阿茗远去的身影,心里反而替她担心她会因为天真被骗。
至于阿茗日后的处境,又是一番后话。
是夜,天上阴云不断,时不时能听到滚滚闷雷声,气压低得人喘不过来气。
安映玉披上披风靠在窗框边,看着变天猜测将要下雨。
大雨毫无预兆,雨水顺着房檐而下,连成水帘,赐大地以滋润,赐万物以生机。
她只是觉得这种天气是休息的最好时机,安映玉结下披风躺在床上冥想,在冥想中悄然进入梦乡。
梦境并不美妙,那梦境极其残酷,她看见封仙大典上清影脖子上狐裘的毛色很眼熟。
她身为同门弟子站在人群中,台上是圣女清影高傲的俯视众生,黑白印象里只有那火红是唯一的颜色。
又见那狐裘像是活过来一样,发出的叫声似哭声,其声呜呜然,如泣如诉。
她终于想起来了,那狐裘是阿茗,不等她喉咙发声就被一剑封喉,转身看是那日拜师典仪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神秘男人。
“罪名是——私通大妖。”
她还想为自己解释,问清楚为什么要杀害阿茗,可话语化作一口鲜血,染红她最喜欢的鹤敞,倒在血泊中成为他人砧板上的肉。
剑阵开启,万剑穿心,除了被同门按住的晏婴,无一人在乎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