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暴露,属下……属下怀疑,夏明诚死了!”
初一努力定了定心神,让自己镇定一点,但其额头上的汗一层层冒出,嘴唇发白地丢出一个大雷。
楼轶、夏允珣、覃程被炸得同时从座位上弹起来,异口同声:
“什么?死了?”
“消息确切不?”
“你亲眼看到他死了?”
“没有!属下没有亲眼看到,但……虽然属下没有亲眼看到夏明诚之死,但是属下肯定他死了!”
说到这,初一觉得自己说的不太严谨,顿了顿又说:
“就算没死,可能离死不远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
“夏明诚死了?这……这怎么可能?谁干的?”
己方还没有动手,夏明诚就已经死了,这怎么听起来感觉那么玄幻呢?
就好像家里头准备杀年猪,水也烧了,人也请了,刀也磨好了,正准备杀,猪却自己死了。
有一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不真实感。
夏允珣张大嘴巴,喃喃道:
“谁这么厉害?太奇怪了!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对呀!皇宫守卫森严,谁有那个本事能在深宫之内取皇帝性命?”
覃程也懵,甚至心里头开始阴谋论,怀疑初一是无间道。
楼轶充分相信自己的人,问:
“具体是怎么回事,会让你怀疑他死了?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
初一抹了一把汗,从头到尾地说了起来。
众所周知,皇宫里生活着三类人:男人、女人、阉人。
初一开始入宫的时候,就易容成一个负责养花的老内侍,因为他手艺还过得去,加上特意经营,逐渐站稳了脚跟。
姜思澜“怀孕”期间,出于某种原因,遣散了不少下人,“老实本分、沉默憨厚”的初一就成功进了观澜宫。
白天打理贵妃娘娘喜欢的花花草草,夜里则化身暗影,打探宫中的大小消息和暗卫分布。
这样的工作,他做得很轻松。
但这段时间,因为大长公主兵临城下,皇宫里的守卫太严了,他只好苟起来,默默等待时机,没事绝对不在外面晃。
今天傍晚,他正在自己的宿舍里用膳,吃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姜思澜新得的那盆兰花还放在园子里,忘了搬进花房。
于是,他碗一放,便去了观澜宫。
一般来说,下人进出主子居所,都不会走正门,从侧门进出更方便。
他身手不错,走路连声音都没有,且正好是饭点,大家都去吃饭了,故而进了观澜宫之后,他并没有看到几个人。
然而,就在他放好花盆准备离开时,突然看见夏明诚独自一人气冲冲地进了姜思澜的寝宫,怒容满面。
而夏明诚走到哪都带到哪个内侍总管富寿,还遣散了宫人内侍,包括暗卫。
这种情况很少见。
毕竟,皇宫内的主子们“做运动”都搞的是现场直播,完全没有隐私可言,
突然把人全部调开,肯定有秘密。
初一留了个心眼,悄悄躲在暗处,试图偷听点有用信息。
他不敢隔得太近了,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偷听。
起先,他听到夏明诚愤怒的咆哮,好像是在骂姜华城。
然后,他听到姜思澜的哭声,好像在争辩些什么。
再然后,又听到“小皇子”的哭声。
什么嘛!
以为有秘密听,没想到就光听到两夫妻吵架了,关键是这两不靠谱的夫妻还把孩子给吵哭了。
初一很快就没了兴趣,秉着“猥琐发育、苟命为上”“把有用之身留在关键时刻”的宗旨,他决意快快溜走。
省得在这里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奈何姜家给姜思澜配备了好几个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