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心里明白就好,无需多言,言多必失!”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清楚,懂的都懂。
夏明昭好像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反正朱大猛脸上那激动的笑容就没有下来过,整个人处于兴奋状态,恨不能现在就举手一挥,轰轰烈烈干大事。
见他这个样子,夏明昭不得不泼一盆冷水,让他冷静冷静:
“你别高兴得太早,就目前而言,我暂时还未确定下一步该如何走,如此叮嘱你,也是防范于未然而以,你悠着点,别得意忘了形。”
“嗯嗯,我不会的!”
“那就好!”
夏明昭站起身,边走边说:
“西北这边就交给你了,有事直接和我联系,那什么,等我消息,回见!”
“恭送殿下!”
从西北横穿边界山脉到岭南,以夏明昭的脚程,也得走上个把月,她算了算日子,可能要四月中旬才能抵达。
可能那时候,南越王城已经被霍忠收入囊中了,回去直接开庆功宴便好。
如果换做某些贪功的将领,肯定会急急忙忙赶回去,把部下的功劳尽收手中。
但夏明昭从来就不是一个贪功的人,她决定不急着回去,先往黑沙国走一圈。
因为,她想亲手杀了沙戎王族的王。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没带特战队一起走,而是选择独自潜入黑沙国。
当然,以她的身手去执行刺客斩首行动,这个过程并不难,仅仅花了半个月时间,暴露在视野之内的沙戎王族高层,就被她清扫一空。
黑沙国大乱,这也间接帮助了哈齐尔顿的进攻进度,眼看战局已定,夏明昭便不再停留,直接返回大理。
……
“邝校尉,邝校尉!”
安宁了几个月的大理城城门,今天忽然冒出一件怪事,守城兵完全拿不定主意,气喘吁吁地跑到军营塔楼下,连连高呼。
正巧,今天负责值班的是邝修齐,没仗打闲得蛋疼的他听到呼声双眼一亮,提刀出鞘,兴致勃勃:
“何事大呼小叫,莫非有敌来犯?”
“不不不,不是的!”
“没有敌人来犯,你叫个毛球呀叫,害我白高兴一场!”
邝修齐意兴阑珊地把刀送回鞘,脸色顿时下沉,很不高兴。
刚才跑得太快,城卫兵扶着膝盖喘匀了气,脸上挂满了八卦,还偏偏卖起了关子:
“呃,敌人没有,怪人却有一个,邝校尉,请您快下来看看吧!”
“怪人?什么怪人?有什么好怪的?那些个土著部族鼻子打孔、脸上刺青,早就见怪不怪喽!”
“不是土著部族,是驸马爷,他说他是驸马爷,您说怪不怪?”
“啥,驸马?”
邝修齐猛地跃下塔楼,五步并作三步冲上前,一把揪住小兵的衣领,大声问:
“哪个驸马爷?”
“啊……”
小兵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结结巴巴:
“呃呃,驸、驸马爷啊!他说他是……是大元帅、大元帅的驸马爷!”
“真是驸马爷?”
说实话,虽然这个消息很惊喜,但邝修齐有点不敢相信。
毕竟,他和杨極分别出动了神武军和玄甲卫,找了整整两个多月,几乎把大宁南北东西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楼轶。
他们早就绝望地认为,楼轶落到了宁仁帝的手中,且已经做好了等夏明昭回来就负荆请罪的准备。
这种情况下,突然告诉他,失踪人士楼轶自己找上门来了,真的是……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心情才好。
他边走边问:
“既然是驸马爷来了,怎么不速速请进来?”
“呃,他说他是驸马爷,可咱们伍长说,驸马爷长得又圆又胖,他长得很瘦很俊,根本就是个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