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欲穿了两个月,终于等到了船支,楼轶认为这是老天爷都在眷顾自己,让自己能够赶在年前去与夏明昭相会。
谁知,好事多磨,等那船只靠岸后,他才发现,这是一艘即将要沉没的破船。
情况竟然好转,发病时间越来越少,眼看着竟要自己熬过来。直到这时候姜思澜又想起来夏明诚还得捧着,便挺着大肚子偶尔过来瞧上一瞧。
“哥哥,我们以芙蓉膏换大宁朝退兵,如何?”
柳湄轻轻道:“大宁朝皇帝……可是已经上瘾了呢。”
鞭响顿住,申玉逻和云昊天猛地转头看她,两眼放光。
可惜,这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主意。
因为芙蓉膏是能戒的。
你看,芙蓉膏是可以戒断的。
云越王也是被逼急了,目前这是他唯一的把柄,却没有料到这件他提出的交易落到夏明昭手里,没有任何分量。
说实话,在申玉逻和云昊天主动提起此事之前,她都不知道夏明诚悄悄染上了芙蓉膏。
即便她现在知道,那也无所谓,城照围,房照烧。夏明诚挺不挺得过来,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跟夏明昭无关,更别想她用一场全胜来交换什么芙蓉膏。
倒是此事“顺利”传遍全军上下,让大家都知道原来自己皇帝被云越王女陷害,身上染了这玩意,众人不由得议论纷纷。
大宁朝一口回绝云越王的这个交易请求后,申玉逻和云昊天便只有将希望寄托在雅隆部身上。
云南地区除云越以外的小部族人少,无甚战斗力,可以同甘苦,却不能共患难,此次云越遭围攻,就有不少小部族已经向大宁朝倒戈,负责通风报信。
雅隆部的战斗力很强,而且双方有同盟之约,他们一心打大宁朝的主意,不会那么轻易倒戈。
可惜,雅隆部的主力如今被舒哥其围在狭长的西北边疆北段,以西北骑兵凶狠快速地反复冲杀之,被打得晕头转向、走投无路,根本无暇顾及云越危势。
时局如此,申玉逻和云昊天投降,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他正在和姜华城密谋,如何将刘青实从左相的位置上拉下来。
让他务必看着,尤其是保证火药库的安全。
好吧,这大概是殿下信任他的一种表现,可是为什么不让那个伤兵谭战留下来,反而让他留守呢?
他不就是比我多打了几场败仗,多学了一点云越的土话么,有什么了不起的。邝修?表示不服。
“赵校尉,赵校尉!”两个小兵忽然气喘吁吁地从军营外的塔楼下跑过来:“有、有人!”
邝修?双眼一亮,提刀就要出鞘:“有敌来犯?”
“不不、不是!”说话有点大喘气的小兵连连摇头,很激动地望着邝修?,结结巴巴道:“那个人说、说自己是驸马!”
哦,不是敌人啊。邝修?意兴阑珊地把刀送回鞘,表情顿时变得懒洋洋——
等一下。
等一下、等一下!
邝修?猛地跨一步上前,揪住小兵的衣领,大声问:“他说自己是谁?”
小兵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一跳:“驸、驸马啊……”
“谁的驸马?”
“大长……哦不,大元帅、大元帅的驸马……”小兵战战兢兢道:“伍、伍长觉得古怪,没让他进来,在、在军营外候着……”
邝修?严肃地点了点头:“带我去看看。”
他也觉得古怪,楼轶这时候来找殿下干什么?殿下又不是那些纨绔子弟,出去打仗还要美人暖床,更何况楼轶也压根不算什么美人……
呃。
这家伙是谁?
远远看见“驸马”的邝修?愣了一下。
他在小兵的引领之下,远远地看见军营的最外围,有一队人马被几个士兵拦住,为首的一人正不疾不徐地和他们交涉着。
这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