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差了，整个人像个神经病一样，时不时脾气暴躁，时不时低沉阴暗，产生幻觉的次数是少了些，却继而迷上了杀人为乐。
他发现，亲手虐打杀人时，鲜血的气味可以使自己的心情变得舒缓，尤其是在床上虐待后宫那些娇滴滴的美人，比干那事还令他欢愉。
“娘娘，玉采女没了！”
观澜宫，姜思澜正躺在贵妃榻上小歇，宫女进来报告了这么一条消息，脸上的惊慌和悲痛尚未完全掩饰。
没办法，皇上疯了，动不动就打人杀人。
可能你说他疯嘛！
他又知道那些母族背景强大的高位嫔妃们不能动，打杀的全都是低位采女美人和后宫中颇有姿色的侍女。
连观澜宫里，都有一个运气不好的小伙伴惨遭他的毒手。
头天晚上高高兴兴去侍寝，第二天一早，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地被抬出来。
同为侍女，怎让人不惶恐、不害怕、不悲痛。
姜思澜也害怕，她宫里那个死去的侍女，就是她借口怀孕不能侍寝，主动引荐给宁仁帝的。
本以为，是自己的心腹，将来得了圣宠也好拿捏，省得把皇帝推到别人身边。
没想到，直接把心腹送进了鬼门关。
她怔怔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叹道：
“这个月已经是第八个了，陛下到底怎么啦？以前他杀人从不摆在明面上，这般反常，不会是真的邪祟附身了吧！”
“娘娘，听说宫里这段时间每到子夜时分就有响动，很是不太平，不会是……不会是……”
侍女打了个冷战，不敢说下去了。
世人对于鬼神一类未知事物，本能存着敬畏之心和惧怕。
尤其是那些做了恶事的心虚之人，更害怕恶鬼来索命。
作为姜思澜的亲信，这个侍女手里自然也不干净，她越想越怕，花容失色，眼神惊恐，背心冒汗，腿肚子发软。
见状，姜思澜摆摆手：
“子不言怪神乱语，鬼魂之说乃无蹊之谈，你别自己吓自己，去，请本宫父亲入宫。”
“是！”
姜华城来得很快。
姜思澜把自己的推测对父亲一说，姜华城摇摇头：
“了空大师和清风观主都是真正有本事的高人，连他们都看不出蹊跷，说明陛下并不是邪祟缠身。对了，听闻陛下前段时间在云废妃宫大发雷霆，你可知所谓何事？”
“哦，是陛下服用的忘忧丸吃完了，云废妃没有及时供给，故而……”
“等等，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