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面,没通过信,我不知他的去向!”
夏明昭努力搜索记忆,提供了一条线索:
“不过,我记得他喜食蛇肉,尤喜毒蛇,越是剧毒他越喜欢,你不妨去找山林猎户问问。”
“喜毒蛇?这个喜好可不像一个皇家人所有!”
“是呀!偏小皇叔就是喜欢。”
夏明昭偏着头,像是缅怀回忆地轻声说道:
“我记得,小皇叔因为这个独特的口味没少被父皇训斥,父皇还下令御膳房不允许烹饪蛇虫,他馋得狠了,便自己亲手抓来烤着吃。有一次,他爬到树上去抓竹叶青,蛇没抓到还从树上摔下来,额头上破了一个了血口子,当时留下了一道两寸长的疤,也不知现在那疤痕还在不在。我还记得,他每次烤了蛇,便会送来给我吃,呵呵,我那时还小,每次都被吓得哇哇大哭,然后,他就免不了被母后父皇训斥。现在想想,我真没少坑他挨骂。还有一次,他抓了一条腹蛇,毒囊没有处理干净,吃过后便倒地抽搐,全身肿成青紫色,若不是太医来得及时,他当时便没命了。换作旁人,为了一口吃的差点丧命,肯定会吸取教训改变口味,可他一好转,又跑去抓蛇……呵呵,他还得意洋洋地说,自己福大命大,能活到九十九,毒蛇毒不死!”
“?王确实是个福大命大的!”
楼轶听得眼角直抽抽,感叹道:
“纵观皇室成员,凡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亲王郡王们,不是死就是残,有的甚至全家去地府团圆了,唯独他活得好好的,可不是福大命大!”
“……”
翌日清辰,大长公主照例卯时起床,用过简陋的早膳后,便带队继续往东行。
谭战惊讶地发现,队伍中少了人。
一问才知,驸马因病留在驿站休养。
他当时便急了,打马跑到队伍最前面,请求夏明昭让他留下照顾楼轶。
夏明昭自然不会同意,并且,夏明昭还命他为开路先锋,率神武卫队快马加鞭前往陇左州,通报钦差巡查队伍的到来。
有了开路的,就有断后的。
夏明昭又以钦差正使的身份,命令闵贤松负责押送钱粮药草的车队,随后按部就班前行。
她自己则挑了十来个骑术最佳的士兵,翻山越岭抄近路,乔装潜入陇左州境内。
安国公和楼育庭先后染病,据查是侍女故意用染了疫症之人的物品,放在安国公和楼育庭的房间里。
区区侍女为何如此胆大包天?
很明显,这是受人指使。
而且,幕后黑手隐藏得极深,安国公和楼育庭两位老将出马,都没能把对方揪出来。
杨極也派人查了,但只查出一些被推出来顶锅的小杂鱼,真正的大鱼还隐藏在暗处。
所以,夏明昭准备来个声东击西,亲自去会会那些见不得光的鬼东西。
她让谭战率领大部队浩浩荡荡走在明面上,打出巡查的旗号,又让闵贤松随后策应。
目的便是混淆视听,方便自己行事。
谭战忧心好兄弟兼准大舅哥的身体状况,不太情愿接下这份差事,可军令如山,他不愿也得愿,出发之前说好的,一切行动听指挥。
闵贤松同样也不情愿接下这个差事,他是夏明诚特意派来当眼线的,怎能放任夏明昭离开自己的视线。
奈何夏明昭坚持且分工明确,合情又合理,他提不出有效的反驳意见,毕竟,他总不可能将大长公主绑在眼皮子底下。
就算他想,他也没这个能力。
就连将夏明诚的招牌搬出来,夏明昭也不为所动,直言道:
“陛下命本公主全权负责陇左之事,你只是协助本公主的副使,不是军师。你说为了不耽搁去陇左办差,将驸马留在驿站休养,此乃合理建议,本公主允了。现在,本公主因地制宜分兵行动,也是为了更好地办差,你何故反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