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告一段落,楼轶忧心自家殿下吃太多冰沙会引发寒气入体,故而提出告辞。
鉴于宁仁帝太小心眼,安国公府不宜与夏明昭明面上走得太近,赵端托楼轶向夏明昭告了个罪,便先行一步离开了珍味阁,连儿子都没管了。
而赵鸣科和谭战看到楼轶回到饭桌上后,也识相地不当电灯炮,寒暄了两句相继告辞。
可能是心里面高兴,楼轶一边进食,一边盯着夏明昭看,越看心里越欢喜。
军人的直觉何其敏锐,夏明昭很快觉察到了,疑惑地问:
“汤圆,你为何总看我?”
“嗯嗯,昭昭好看,百看不厌!”
“不对!”
夏明昭习惯性伸出手,在他脸上捏了捏: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呃!”
都说女人最喜欢听甜言蜜语,奈何自家殿下并不吃这一套,楼轶无奈地点点头:
“确实不止这个原因,我……我只是奇怪,我与国公爷聊了这么久的时间,昭昭为何不问问我与国公爷聊了些什么。”
“不是父亲托你带话么?”
夏明昭弯唇反问,笑意盈盈。
不安分的小手更是一路往下转移阵地,揉起他肉乎乎的游泳圈,满足地享受起绵软的手感。
楼轶心里一窒,有种编一个借口得用一百个谎言来圆的感觉,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想告诉夏明昭自己和覃程谋划的大计划,故而反问:
“若只是帮父亲带话这么简单,我却支开众人与国公爷单独面见,昭昭也不觉得好奇?”
“我早就说过,信者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你所作所为皆有原因,若你想告知于我,我便听着,若你不便说与我听,我自然不问。”
夏明昭正色地回答。
这种话,满满都是信任,无论听多少遍,楼轶都觉得心里舒坦。
他之所以一定要推夏明昭上位,也正因为不想辜负这份信任,不想夏明昭长期处于夏明诚的忌惮中,无法施展抱负才华。
但又因为夏明昭的信任,他心里不免心虚,主动解释道:
“昭昭如此信任于我,我万分感激,我今日与安国公私下会谈,乃为了劝安国公趁治灾之机立足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