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表情怔忪,楼轶便安慰她:
“昭昭一直很强大,有着旁人无法效仿的惊艳,根本无需出彩的容貌再添光彩。我之所以费尽心思为你调养容颜,也不是为了外人一两句称赞,而是想让我的昭昭在任何一个方面都不比这世间任何女子逊色。”
“呵呵,昭昭就当这是我身为男子的虚荣心作祟吧!”
楼轶笑嘻嘻地抱着夏明昭,在她肩上蹭了蹭。
按照夏明昭一贯的习惯,他都这么主动了,她肯定会上下其手,又揉又捏,忘却一切忧愁。
然而,夏明昭这次确实也忘记忧愁地笑了,但并没有回应他,而是说:
“汤圆,我告诉你个趣事,今日我进宫时,在路上碰到正在巡逻的霍忠了,他给我见礼时,眼睛瞪得圆溜溜,嘴巴张得老大。哈哈,我原本还奇怪他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是神马意思,现在想想,恐怕也是因为我变化太大,他看呆了吧!”
什么?
霍忠看大长公主看呆了!
好小子,他才多大?
毛都没长齐,就敢盯着我家昭昭看……呸呸,毛长齐了,也不许盯着我家昭昭看。
所谓是生命不息,吃醋不止。
楼轶气呼呼地松开手,心里把霍忠骂了又骂,并赶紧切换话题,生怕自家殿下再想其它男子:
“啊,我都忘了告诉昭昭,覃先生的任命状下来了,明日便正式上任!”
“哦,这么快!夏明诚赐他何职?我让杨極去请他来一趟。”
比起容貌这种外在的东西,夏明昭更关心她的旧部,当即一秒恢复心态。
瞧她那关切劲,楼轶真想狠狠给自己摔一巴掌:你个傻叉,好死不死提什么覃程,他可是比霍忠更危险得多!
纵然今日与覃程就某个大计划敲定了合作关系,但楼轶还是觉得覃程很碍眼。
讨厌,一切雄性生物都讨厌。
……
讲真,夏明诚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他暗杀皇兄,设计太子,通敌西胡,毒死父君且不容功臣妹妹,连一路扶持他登上帝位的崔中堂和姜华城,他都不肯善待。
崔中棠死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功劳苦劳皆有,如今中风卧床,晚年堪忧。
姜华城稍好一点,可他完全是凭硬实力和手段才保全了自己的地位,尽管如此,夏明诚依旧孜孜不倦扶持新人与他对抗。
拨开这些放一边,夏明诚治理国家的能力也很令人着急,该打的仗不打,不该杀的人杀了,该用的人不用,不该吃的东西吃得嘛嘛香!
而且,夏明诚还有个十分不讨喜的习惯:用完就丢。
他用姜华城时,答应姜华城善待姜思澜。
可税收风波一平息,他便把这个承诺扔到一边,只肯初一十五到观澜宫坐坐。
其实,他对姜思澜也同样是用过既丢。
姜思澜虽说不爱他,但为了他确实是付出了青春年华,背负累累恶名。
到现在,依旧有人在私底下抨击贵妃一双玉臂枕三君的放dang行为,有违妇道。
可夏明诚明知姜思澜最想要的是皇后之位,但他就是迟迟不肯封她为后。
现在还将南越二妃的待遇提高到与姜思澜贵妃同等。
姜思澜又恼又怒又急,时隔两日复请夏明昭入观澜宫,再谈求医一事。
夏明昭便依楼轶所言,直接回复她:要名医木有,驻颜方子乃驸马所创,贵妃要不?
姜思澜心里大失所望。
尤其当她得知自己处心积虑想找的驻颜名医竟是昔日竹马,那种心情,真是说不出来的复杂。
忆年少时,楼轶对姜思澜百般呵护照顾,是个实打实的优质暖男。
可那时,姜思澜没有珍惜,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为野心而抛弃竹马。
之后,楼轶在纨绔的路上一路狂奔不回头,不学无术,专注于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