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昭昭以后闲赋在家,正好多陪陪我,我帮昭昭调养身子任重而道远啊!!”
楼轶正说的起劲,突然看到夏明昭面露不赞同之色,他赶紧改变话题:
“昭昭想吃什么?我去让厨房做!”
“什么都可以,初三的手艺都很合胃口。”
夏明昭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脸,顺手翻开桌子上一张拜谒名贴,扫了一眼,便惊疑出声:
“咦!邝修齐要正式拜我为半师,连日子都挑好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哦!是我替昭昭做主应下的!”
楼轶接过名贴,露齿一笑:
“那小子有点意思,收他做半个徒弟不亏。对了,当时谭战也想拜昭昭为师来着,我让他改口叫我‘师公’,他才把这个念头憋回去,那张脸臭得像吞了苍蝇一样,搞笑得紧。”
“执半师之礼,授毕生之技!汤圆,你唐突了!”
夏明昭定定地看着楼轶,表情严肃。
咱们圆乎乎的驸马爷有些慌,急声道:
“昭昭不愿意收徒?那……那我就推了他!”
楼轶本来想说,邝修齐对夏明昭有肖想之心,为了让他彻底死心,楼轶才作主让他拜夏明昭为半师。
半师也是师,扯上了师徒名分,不但能除掉一个潜在的情敌,关键还是能在神武军中钉入一颗牢不可破的钉子,将神武军装入盘中。
但是,无论有多少理由,都比不上夏明昭的不愿意。
所以,楼轶愿意当一回失信之人,急匆匆准备往外走。
夏明昭拉住他,轻声道:
“既然你都已经答应了,那便如此罢,只是下次莫要胡乱收徒。我……我并不具备为人师表的资格,误人子弟就坏事了!”
“昭昭,你在和我开玩笑么?若你都不具备人师之资,那这天下还有谁敢自称为师?”
楼轶失笑,并认真地应道:
“我懂昭昭的意思,放心,我会告诫邝修齐,让他务必保密,不对外宣扬此事。”
“嗯,极好!”
夏明昭点了点手中的名帖,突然笑得很开心:
“我没有想到,居然有一天,我也能成为师长!呵呵!”
为人师长,这么开心?
父亲的弟子满天下,也没有看到他这么开心过,楼轶有些疑惑。
他发现,了解得越深,他越发不懂夏明昭,总感觉夏明昭身上蒙着一层纱,看不透。
其实他并不知道,夏明昭先前说的话是真心话,她真的不认为自己具备为人师表的资格。
在废土,能当老师的人,必须德行能力都是佼佼者才行。
比如她的教官,能力很出众但性格略冲动,就只能当一名教官,而不是老师。
教官一辈子的愿望,就是当上老师。
夏明昭前世并不懂那种心情,但现在她突然明白了,为人师长,是一颗真诚的心付出真挚的信任,托付自己的未来,而不是简简单单的授业传教。
她很忐忑,也很自豪,更有几分期待。
……
收了半个徒弟,日子果然充实多了。
初一十五去军营,几乎所有将士都卯足了劲往夏明昭跟前凑,嚷嚷着请夏明昭特训自己。
没办法,先前神武军虽然在禁军会武中令人眼前一亮,但大多数都是团体项目得优势,单人项目只有邝修齐和谭战拿下散打格斗的第二三名的好成绩。
两人虽惜败于小天才霍忠,但已经是神武军的天花板,这段时间没少在军中炫耀得瑟。
他们二人为什么这么强?
将士们并不觉得他们有天生优势,归根结底在于他们都受过夏明昭的特训。
于是,不服输的纨绔们都想要夏明昭给自己开小灶,可夏明昭一个月只能来军营两天,纨绔却有三千,自然大家挤破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