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长公主,谁都没资格训导我们,我们就是要大长公主……”
熊孩子纨绔不依不饶,任谁来劝都不听。
人都有从众心理,而且,人群聚集在一块,很容易产生盲目极端的情绪,更何况这三千纨绔本就不是理智型。
更可怕的是,三千少年郎还都处于青春期,年轻气盛,极其容易触发逆反心理。
周围软刀子硬刀子越多,他们越不肯退缩,情绪逐渐激动,事态逐渐向不可控制的局面发展。
没办法,夏明昭只好亲自出面,解释自己辞职的原因(旧疾未愈),并劝他们回去。
夏明昭诚恳地说:
“各位,经过长达半年的训练,你们已经是优秀的天子禁军了,这次比武的表现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我很欣慰!很高兴!也很遗憾因为我自己个人的缘故,不能再训导你们,陪伴你们,但是,我相信你们的自律,不需要我的训导,也会越来越强,回去吧!”
“大长公主回来,我们就回去!”
……
“都怪你父亲,出的这个馊主意!”
宫门内,夏明诚气得快要发狂了!
他终于尝到了当初易尚书被堵门时那种憋屈感,也有一种疯狂想杀了所有人的冲动。
不过,他毕竟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而是一位四十而立的成年君王,不会让冲动啃食理智。
所以,怪来怪去,他怪上了姜华城。
姜华城这会不在宫中,他便将火撒在姜思澜身上,一整个茶杯顺手砸过去:
“他人呢?宣他进宫善后,他敢抗旨不尊?”
“……”
姜思澜侧了侧身子,躲过了茶杯,没躲过茶汤,发髻和衣裳上都打湿了。
她斜了一眼夏明诚,扭过头去不说话。
就在昨天的宫宴上,夏明诚因为心里头而高兴多喝了两杯,都说酒后吐真言,他便将云越圣女即将入宫的事说了,还在做那事的巅峰时刻,“圣女,圣女”地叫唤。
把姜思澜呕得半死,忍了又忍,才忍住一脚将他踹下床的冲动。
这会,她正在单方面和夏明诚冷战,以表示自己生气。
后宫女人,一味的贤良淑德是活不长的,低眉顺眼、小意讨好也不见得就好。
偶尔吃吃醋,发点小脾气,这样才能让皇帝有新鲜感,还顺便让他以为自己很珍重,被人抢着爱着争着,满足他那虚荣的男子主义。
这方面,姜思澜是骨灰级宫斗玩家,处理起来游冉有余,并且每次都能捞到实质性好处。
果然,这次也不例外。
见姜思澜冷着脸不搭理他,想到昨晚爽歪歪时叫错名字,现在又拿茶泼她一身,夏明诚不禁有些理亏。
他表情讪讪,并迅速收敛情绪,换上一脸笑容,轻轻揉捏着姜思澜的纤手,温柔道歉:
“爱妃,朕不是有心的。昨晚……朕当真只是一时忘情,今天,朕也是心情太过于烦躁,你,你可有烫着了?”
“撒手!别碰臣妾!我……我讨厌你!”
短短几个字,姜思澜说得似嗔似怒,欲拒还迎,小眼尾与其说是怒瞪夏明诚,还不如说是下勾子勾其心猿意马。
这功夫,这分寸,是姜思澜多少年来修炼的精髓,也是姜思澜赖以生存的法宝,纵然她年纪不似花儿般鲜嫩,还是令夏明诚一下子就荡漾了。
他猛然欺身而上,直接将姜思澜来了个壁咚,搂着她狂啃。
他们所处的位置,在距离宫门口不远的一座小阁亭里,阁亭建在宫墙上,本来是给值守的禁卫军用作夜里遮风挡雨,顺便眺望敌情。
所以,这阁亭四面都是窗,且没门。
姜思澜堂堂贵妃,自然不可能在这里承宠,这简直和野外苟和没区别。
更何况,一墙之隔的门外,还有几千观众,稍微声音大点,就是极限极现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