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把兵士带走,可喻华太极打得柔中带刚,来一句: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陛下有旨,神武军士的训练归大长公主管。大长公主在宫中未归,军士们放假了,老夫虽是指挥使,但也无权干涉军士们休息时间的交友自由。侯爷是知道的,这群小祖宗,老夫管不住,也不敢管!”
得!这好的歹的都被他说完了。
崔中棠没办法,只好由着神武军士们在府上待着,他决定自己亲自进去喂药。
可进了门,他又双叒叕遭腊了!
你猜咋滴?
崔超恺的病床前,竟守着三批医者,十几双眼睛盯着。
无论是什么东西入口,都必须由太医检查,再被驸马楼轶请来的大夫测一遍,最后神武军士们赞助的府医又查一遍。
三批医者全都确定无误之后,才可以入口。
这……
这到底是造哪样?
皇帝生病吃药都没有这么严格复杂!
偏偏医者们还都来头不小,太医们乃正儿八经的朝廷官员,别看他们在宫中卑微得像狗一样,稍有不慎就会丧命,但他们在外头却是别人惹不起也不想惹的存在。
这些民间大夫们又各有各的主子,常言道,打狗爷看主人,崔中棠哪怕贵为侯爷,如今家中人丁不旺,也不敢像以前那么勇猛地四处得罪人了。
且他们理由充分,又纷纷对崔超恺的奇怪症状,感到很有挑战欲,好言相劝,却怎么都劝不走。
医者嘛!
但凡不是摸鱼的庸医,都生性对疑难杂症感兴趣,求知欲满满。
这个是专业技术性人才的职业病,越是治不好的人,他们越想治一治。
这个说:“听胸音,世子内腑积有淤血,摸脉相却不像,真乃奇哉怪哉!”
那个说:“据外伤痕迹推断,应该不至于昏迷不醒才对!侯爷,世子平日里可否有其他隐疾?”
隐你娘卖糕的疾!
崔中棠差点气哭了!
守在床边整整一个多时辰,硬是没找个机会,把药塞进孙子嘴里。
之前作计划的时候,因为心疼儿子,易尚书特意选了一款剂量较轻的药丸,只能昏迷一天一夜,就会逐渐转醒。
而现在,天已经快黑了,也就是说,如果不能在明天早上卯时之前,再喂一次药,崔超恺就会醒过来。
崔中棠心急如焚,脸色也就越来越难看。
偏偏这时……